晏美云 79104万字 67811人读过 连载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节天变<p>对于这场惊人的剧变会让天域的诸多生灵有什么样的影响,这不在刑天的考虑之中,对于刑天来说天域的诸多生灵的生死与自己无关,刑天所要考虑的只有自身的利益,别人的生死存亡那都不值一提,而且对刑天来说,这样的剧变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若事情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这又是一场惊人的机缘,让自己以能够摆脱困境的无上机缘。¥f,.
“好,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的剧变还不够,远远不足以让大道失去对天域的监控,纪元之主,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刑天在喃喃自语着,眼中不断地闪过一道道的精光,仿佛是又在考虑着什么惊人的计划一样,让人见了不寒而粟!
是的,这一次刑天又看到了希望,心中又有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想法,对于刑天来说,所缺少的不是资源,而是时间,而这一次的天域剧变让他看到了机会,若是纪元之主的攻击能够将大道的精力都引吸而去的话,刑天可以趁机全力融合内世界之中的本源小世界的力量,无需担心会有惊世骇俗的天劫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刑天的心神立即收拢,死死地观注着天域的变化,在察看着一切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所猜想的那样,在刑天的期待之下,天域的剧变依然在继续着,无数的星辰失去了控制,在那恐怖的冲击波之下四散乱飞,这样的情况在一开始还没有太大的威胁,没有什么危险,可是随着冲击波的不断增强,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同了,很快一颗颗星辰在虚空之中发生了冲撞,那星辰之中无数的生灵在这冲撞之下身死魂消。
当然,死亡的只是一些实力低下的存在,对于那些拥有强大能力的人来说。这样的冲撞还不足矣让他们陷入绝境之中,甚至有一些疯子渴望着这样的灾难来得更强烈一些,因为他们正在借助着灾难的降临疯狂地掠夺着本属于别人的资源。
“好,实在是太好了。看来一切都如我所想的一样,那诸多纪元之主终于忍耐不住要大大出手,要与大道来一场正面的较量,我也能够放心再放手一搏!”刑天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这场灾难的出现让刑天又看了更进一步的机会。<p>对于刑天来说。那被封印在内世界之中的本源小世界的力量,都已经没有太大的威胁,刑天所缺少的只是时间,毕竟刑天不敢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之下渡天劫,他可不会认为大道会给自己一份活命的机会,连续融合本源小世界会引来什么样的天劫刑天的心中可是有数,在肉身被诅咒之力所影响之下,刑天可不敢冒死渡劫。
现在好了,大道被纪元之主给牵制住了,刑天可以不用担心了这份威胁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确定大道无力监察天域之后,刑天立即放开了自身的气息,一道道本源的力量疯狂地在涌动着,内世界之中的世界之树在疯狂地吸收着诸多本源精华。
在刑天放开自身气息之时,他头顶之上的虚空也是有一阵的变幻,不过那变幻来得快去得也很快,根本没有在刑天的头顶之上形成恐怖的天劫,一切皆如刑天所想的那样,大道无法分神来观注自己的情况。无力对自己发动一场强大的天罚。
融合,刑天借助着这份机会在快速地融合着本源小世界的气息,让自身的气息加速融入到天域的气机之中,只要刑天自身的气息完成了这一次的融合。那就不用再担心天罚会出现,因为那份天罚已经完全消失了,就算是大道有再多的不甘都没有用。
天域的这一场剧变可不仅仅只有刑天想到了避劫,在诸多文明之中有无数的聪明人在这么做,有头脑的强者都在纷纷地放开自身的气息,将自身所沾染的业力因果放开。承受着天域气息的冲刷,仅仅只是短暂的时间,天域之中则是多出了无数的怨气与因果业力,而造成这一切则是那诸多纪元之主,还有大道,他们将要承受这份因果。<p>“混蛋,那些小辈真是该死至极,竟然敢拿我们做挡箭牌,让我们背负这份因果业力,他们最好祈祷着我们无法进入天域之中,要不然早晚要斩杀这些混蛋!”感受到自身之上缠绕上了一道道因果业力之时,那诸多纪元之主不由地破口大骂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好心要帮助天域之中的那些小辈,却被那些小辈给算计了。<p>“不要再抱怨了,再加一把力,只要我们再给予至强的一击,就能够斩开一条通道,不要为这点小事而分心,日后自有与那些小辈清算的时候!”在骂声响起之时,诸多纪元之主的攻击不由地停顿了一下,引起了那主持攻击的幽夜之主的警告。<p>‘轰’的一声巨响,一道金光自虚空而来,仿佛是一柄开天巨斧一样劈开了天域的空间壁垒,整个天域在这一击之下颤抖起来,在这一击之下那笼罩在天域之上的黑暗仿佛是要消散一样,让天域之中的诸多生灵感受到了一阵的温暖。
“快,都进入通道之中,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一声沉喝响起,天域之外那诸多早已经准备好的神帝纷纷冲入了那条被撕裂开来的空间通道之中,仅接着他们有如流星一样从虚空之中向天域坠落,他们的身体出现在天域之时,让天地都为之震荡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天域之外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故,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神帝突然降临?”天域之中的一尊尊神帝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们都发现了那些从天而降的神帝,这些神帝的出现让他们的心头不由地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这些神帝的出现让他们夺取三千超脱大道的机会又小了
最新章节: 第521章 火弹术入门 ( 2022-05-20 22:11:48)
更新时间: 2022-05-20 16:57:51
“一场冬雨一场冷啊!”僰道亭侯府内,躺在沙发上喝着热茶的周行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冬雨悠闲地低声道。
而在数百里之外的cd,乔登的心情也仿佛这阴沉的天空一样,脸面冷峻地仿佛能滴下水来。
在这之前,他的心情原本非常的好。益州各郡征召上来的人马在这些天都陆陆续续地赶到了cd,汉嘉郡送了一万五千人,越酅郡送了两万人,犍为送了一万人,汶山郡送了一万人,其它江阳牂牁朱提也都送了些人过来,加起来也有一万。更让他高兴的是,宁州那边的南夷校尉cd人李毅也派遣五千骁勇善战的夷人前来助阵。这七万大军再加上cd本来的人手,足有近十万人。在乔登看来,如此雄厚的军力,便是推也把对面的流民给推平了。
这些日子,罗商任命他为监军,全面负责协同这从各地征召过来的诸军。虽说天公不作美,一场冬雨连续下了几天,让他不得不推迟进攻驻扎在郫水对面的流民大营。但这几日,他一刻也停不下来。
流民在郫水那边的大营他已经去看过。那大营都是用高达两丈到三丈的巨木做成栅栏围起来,上面更建有望楼,箭塔,下面则是围着一圈前端削尖长约丈许斜插向外的圆木。再往外,围绕营地一圈的是深达数尺宽达两丈的第一道壕沟,虽然他没有能靠近营地观看,但心中也清楚这壕沟下面定然会布满了尖刺。隔了有十来米的地方,又是一道类似的壕沟。
要想拿下这座流民大营,乔登需要准备能横跨壕沟的木排,否则对方留下的那两道窄窄的小路就是死亡通道。需要准备高达三丈下面还要藏人的云梯,以便能越过对方的栅栏。需要制作冲车,来撞击对方的营门甚至栅栏。他甚至还收集大量火油,打算若是强攻不利,便放火将对方大营的木栅栏烧毁。<p>河间王皇甫颙派遣了大将衙博率领一万精兵前往蜀地,李享知道这个消息后,率领流民的主力北上梓潼前去抵挡,留在这边的乃是他弟弟李旸。乔登深信,以现在cd的兵力,四面围攻之下,一日之内当能攻破这边的流民大营。
原本万事已经具备,就只待这天放晴,可昨天晚上,南夷校尉派来的护军姜发却是找上门来。原来他们自宁州来时,那边的气温还温暖如春,而到了这边这场雨一下,气温立刻便降低了许多。修士还好说,可那些不是修士的夷人早已耐不住这边的寒冷,嚷着要返回宁州那边。
乔登当时便大为震惊,说道我不是早就让府库管事拨发了冬装下去了吗?怎么你们还是忍受不了。
姜发冷笑道,府库以冬装紧张为由,让我们继续等待,说是等库房里面有了冬装便会给我拨发。他还说,那些其它各军都已经领到了冬装,唯独他们远道而来的这些宁州人没有领到。既然如此,非是我等不忠心王事,但遭遇到这种对待,便是义士也要心寒。<p>原来那府库的管事姓宁,单名一个军字,原本仅仅是梁州南郑的一名九品修士。罗商自梁州入蜀时,他便举家跟随罗商前来。他有个女儿,年方二八,长得甚是水灵可人。在梁州前往益州的路上,于中途碰巧遇到了罗商的儿子罗蒙。罗蒙心里爱慕其貌美,便托人找上宁军,说想要纳此女为妾。宁军贪慕罗家权势,当天便将女儿送给了罗蒙。等罗商到了益州之后,州府库管的肥差便落入了宁军的手上。
对于宁军来说,我不管你们是谁。谁给我的好处多,谁和我亲近,我优先给谁东西,优先给谁好东西。谁给我的好处少,或者说谁不给我好处,那不好意思,您哪就等着吧。反正都是州里的东西,给谁不是给。
在宁军眼中,就两个人不识好歹。
一个就是这偏远宁州来的姜发,一个便是牙门将秦汜。
姜发虽是来自宁州,可对于这些门道其实是非常清楚。但他心说老子千里迢迢从温暖如春的宁州来到cd,是来帮助你们,你们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我一个堂堂的五品修士凭啥送你一个小小的九品修士好处?那天若不是旁人拉住,姜发早上去把这个宁军这个势利小人给暴打一顿了。
自那以后,姜发便是连宁军的面都看不到了。宁军心说老子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只要一天老子在库管的位置之上,你总有求着老子的时候。到时,老子再和你算那日你羞辱老子之耻。
至于另外一个宁军眼中不识好歹的秦汜,那更是宁军眼睛中的大傻子。
在梁州之时,秦汜就是罗商的牙门将,乃是堂堂的四品修士,一身炼体之法极为精深。按照很多人的说法便是,秦汜当是罗商帐下武艺最高之人。按说以他的修为,以及以他勤勉做事的风格,早应该高升了。可他这么多年下来,就一直是罗商帐下的牙门将。当初宁军曾在秦汜下面当过差,因偷奸耍滑被秦汜发现,当场被打了五十军棍,并被逐出军营。
要说宁军有多记恨秦汜嘛,倒真没多少。只是每每看到自己以前的上司现在处处受自己的节制,宁军心里就别提有多美了。
这秦大傻子从来都是秉公办事,从来不徇私情,不走后门,和诸位同僚都格格不入,更不会给自己这个以前的属下送礼赔笑脸。他越是如此,宁军就越想让他在自己跟前赔笑脸。
宁军就没打算收秦大傻子的礼物,他心中清楚这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送别人礼物。他只是想让这个铁面无私的秦大傻子在他跟前赔笑脸就心满意足了。
任你修行多高,它也比不得老子手上有权!
于是乎,在cd的那几路大军都已经领过了冬装之时,瑟瑟寒风冷雨之中,唯独姜发和秦汜的两支部队没有领到冬装。<p>秦汜倔脾气,心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总攻那一天之前,你若是还不配发冬装,罗使君若是在阵前看到这种情况,看你宁军如何解释。
可姜发这个友军却忍不得。
老子千里迢迢而来,不是来受气的!不是来忍饥挨冻的!<p>你们益州若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立马率领我的人返回宁州!<p>多天的阴雨终于结束了,天气又重新晴朗起来。冬日的阳光穿过依旧有些厚重的云层,洒在肥沃的益州平原上面,洒在正骑着一匹神骏异常的枣红大马之上乔登那英俊的面庞之上。只见他身披一副混有秘银的精铁打造的符文铠甲,腰间系着一条金兽面束带,双肩两个碧眼吞云兽,脚踢一双神色鹿皮靴。腰胯长剑,背披硬弓,骏马两侧的雕花黑漆鞬之中满是漂亮的白色羽箭。一身戎装的乔登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是更加的英武不凡。只是看着前方黑压压的排列整齐的数万大军,乔登的心中却是一片忧虑。<p>在前天,他亲自去州府库将宁军及府库相关人员全都抓捕并审讯完毕之后,他找上了罗商,请求罗商在大战之前将徇私枉法的宁军处斩以宁军心。在那里,他正好碰上了他的大舅哥罗蒙。
罗蒙自然是来为宁军求情来的。不仅仅是因为宁军女儿宁馨儿的原因,更是因为每次罗蒙有啥事情,宁军都会第一时间过来忙前忙后帮他处理,仿佛他便是自家的奴仆一般。尤其是上次罗蒙母亲生病,吃饭出恭都难以移动。宁军的女儿宁馨儿更是衣不解带地日夜服饰在身边,这让罗蒙是感动不已,甚至有了待未来哪天他夫人过世之后便将宁馨儿扶正的想法。
正是由于此节,罗商只是让乔登立刻将姜发和秦汜的冬服补发下去,并让他好言温慰。而对于宁军,罗商仅仅是让人先扣押起来,说是待战后再做处理。
乔登想到这里瞄了一眼不远处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的姜发,就看其看起来无精打采,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或是兴奋。<p>第一次,乔登在心中对罗商产生了怀疑。不但如此,他还感受到了一种仿佛被背叛后的刺痛及心寒。
甚至,他对自己这一段所做之事也产生了怀疑。
他突然想起了那时在僰道和周行的一番对话。
“对于这井田之事嘛,”阳光下面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周行作为一个看过几千年历史的历史爱好者,对于井田这种事情着实不看好。在他那个世界的历史上,井田崩溃之后便没能恢复过。集体土地后来还是要个人承包,“原则上我是乐观其成的。”
想着土地收归国有的确在一段时间之内让他那个世界的一段历史时期成为一个高光的时期,虽然后面也崩溃了,但它确实有过积极的作用。作为宅男的他看过各种言论,有赞美这种土地集体所有制的,有抨击的,好像都有些道理。那时的周行斟酌着词语慢条斯理地说着:“但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乔兄您,那就是以权谋私这个问题你怎么应对?大锅饭问题你怎么应对?这些井田反正是州郡的,不是自己的,那如何才能不破坏灵田?如何才能在维护好灵田的基础上产出更多的灵谷?”
“严刑峻法即可!”
乔登记得当时自己说这句话时是那般的理所当然。他记得那时周行呵呵笑了几声之后说出了一句他没有听明白的一句话。
“既是裁判员也是运动员,怎么也不行的。”
裁判员?<p>运动员?
这两个词汇他以前从来没听过。他再问时,周行好像发现自己失言,故意岔开了话题。而现在,他依稀好像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罗商便是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
他说宁军有罪,宁军便是有罪;他说没有,宁军就是没有。
宁军谁的话也不听,就听罗家父子的话。
若是日后州郡的井田也是这般,也是如宁军这般的人在管理,那后果会怎样?
每每想到这里,乔登的那颗原本热情如火的心就仿佛在三九天被挖出来放在寒风之中一般,瞬间便冻成一块冰块。
乔登虽然读书很多,但他不是死读书之人,更不是不通世物的书呆子。他心里清楚,宁军这种人是大多数,是非常普遍的。一个小小的冬装,便闹出了这种问题。而且闹出这种问题之后,宁军竟然看起来还会逃脱责罚。
“乔兄,您和罗使君搞的这个井田制啊,出发点很好。但就好比有人想要过江却没有船只,你正好有船,便载他一趟。可到了半路,若是船翻了,你说你是帮了他呢?还是害了他?”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阵震天的号角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战场上的最高统帅益州刺史兼平西将军罗商已经讲完了战前的话语。随着战场上那一排足有数丈长的不知名号角发出的深沉声响,乔登便看见站在战阵最前方的两排人开始动了。<p>没有冲锋,仅仅就是一步一步地朝对方大营的方向走去。
黄昂就在这最先动的一批人之中。
他们这批人基本上都是刚从牢房里面放出来的,每人拿着一个麻袋,这是用来装土的。他们今天所需要完成的工作便是至少要能那两道壕沟给填的很窄,以至于可以让一两丈长的木排可以架过去。
黄昂刚才站立的地方正好是在一箭之外的地方,距离第一道壕沟也就二十多丈的距离。若是以他原本九品修士的修为,这二十多丈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可多日的牢饭让他的体力远远比不得往日,哪怕今天一早刚吃了一顿饱饭。至于体内的灵力,也早没有了一丁点。只能说以他修士这么多年的体质,哪怕他今天已经年过四十,那也超过了普通平民。只要他发力奔跑,这点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说依旧不算很困难,哪怕他背有足有六七十斤重的泥土。
但他依旧谨慎地混在人群之中,不紧不慢。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如同凝固住了一样,每一刻都显得是那么的难熬。他不时地抬头望向站在栅栏那侧高台上已经引弓代发的流民们。他心里明白,对方是在等他们到了更为合适的地点才会引发手中的弓箭的。可这种等着靴子落地的心情是格外的难熬。
当然了,这么一闹,她基本上也确定了当初父皇的本意,明为贬罚,实则促成。<p>秦清当然也看明白了,气的七窍生烟,可这股火又不知道该往谁身上发,李晴雪只能陪在她身边一个劲的道歉。
十艘五牙大舰停靠在码头,只等何家的人一到,就可以卸货了。<p>当天,苏御他们住进了李晴雪在洛阳曾经的别苑。
洛阳城防卫最高将领赵霸,上门来找隋棠叙旧,他和隋棠、风寒都是北疆出身,老哥们了。
就这仨人,一下午喝了十二坛酒。
听赵霸说,洛阳周边的州郡,已经有妖物潜入,周边卫所的军士对于诛杀妖族一事,还是不太在行,幸好斩妖司成立之后,洛阳这边也同时设立分部,管事的是苏御的老熟人,二师兄唐斩。
唐斩当然知道苏御他们来了,但是不愿意来见面,因为心里不爽,有芥蒂。
当初可是苏御把他从洞天踢出去的,这个仇他现在还记着。
倒也不是真记仇,他是觉得自己好歹算是个长辈,脸上挂不住。<p>秦清清楚二师兄的脾气,所以主动去斩妖司洛阳分部找唐斩,软言细语说了一通之后,唐斩才勉勉强强、扭扭捏捏的跟着她来到了别苑。
一见到苏御,唐斩便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霞举洞天之主吗?失敬失敬。”
苏御呵呵道:“你要再嘲讽我,你就走吧。”
“哼!”唐斩正要反唇相讥,秦清赶忙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俩别置气了,苏御当时踢你出去,也是怨你管束不严,放纵卓师兄他们在洞天里四处捣乱,”
唐斩立即辩解道:“我哪能管的了他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师兄是个老实人,在钦天监,师兄妹哪个不是欺负我?人家们哪会听我的话?”<p>“好啦,师兄快坐,”李晴雪笑呵呵的走过来,拉着唐斩在她们那桌坐下,“自己人之间,就不要计较这些了,二师兄有空了,多去洞天里转转。”<p>唐斩一脸骄傲道:“我当然要去,我的两个师妹都是洞天当家的,以后我看谁还敢再把我踢出去。”<p>苏御知道唐斩抹不开面子,于是主动提了一杯,两人碰杯之后,冰释前嫌。
男人之间的矛盾,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化解。
接着,唐斩开始讲述起斩妖司的事情。<p>洛阳分部,一共有二十四个人,这是最原始的班底,保底都是七品武者和七品修士。
这些人有着皇权特许,可以在民间挑选天赋不错的苗子收归麾下,协助除妖。
这些好苗子也会归入斩妖司,入籍归档之后,算是有了正式编制。
洛阳周边四州七郡十一县,单靠他们二十四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唐斩这段时间四处探查一番后,发现入境的妖物着实不少,有些法术诡异,极难察觉,需要大量人手协同办案。
趁着今天赵霸也在,于是唐斩商量着想从赵霸这边抽走一些人手帮忙。
赵霸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是李晴雪同意了。
她同意就够了。
........
何家前往洛阳的一路上并不顺利,车队时常会遭到不明妖物的骚扰,好在何家的护卫境界不低,也都一一打发掉了。
何穗这次的陪嫁中,还有一班大工匠,这些人在到达清河县之后,会帮着选址,修建一座别墅。
李小辉家里地方小,前面是铺子后面住人,没多少房间。
何穗单是书籍就拉了整整六车,再加上衣服杂物,小辉家里根本就放不下。
可见任何时候,女人对房子都是非常重视的。
像何家这样的大族,也不会在清河县当地购置二手宅院供何穗居住,要住就起一座新的,不差那点钱。<p>七天后,车队来到洛阳郊外,赵霸亲自带队,将车队迎入洛阳。<p>李晴雪的别苑面积很大,足够安顿何家的车队,于是苏御他们早早就在门外等候新娘子的到来。
送亲队伍,由何穗的小叔何进带队,何进有举人身份,以前当过两年郡守,后来辞职不干了,原因是离家太远。
如今大闲人一个,刚好也是族中嫡系,送亲是最合适不过了。<p>车队在别院门前停下,何进下了马车,抬眼一瞧,<p>好家伙!台阶上这几位一个比一个扎眼啊?<p>看来看去,就属新郎官平平无奇。
是的,隋棠和风寒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加上两人身上自有一股宗师气概,随便往那一站,必引来成群少女的尖叫。
至于秦清和李晴雪,更不用说了,都是顶配的大美女,原装的车灯车屁股,加上出身太好,两人眼神中始终有一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何进分不清哪个是秦清,哪个是李晴雪,直到赵霸主动为他介绍之后,才赶忙揖手行礼:
“山东何进,见过九殿下,秦小姐。”
李晴雪微笑抬手:“不用客气,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两个女人自然不会多理会何进,而是和杨铁花一起,直接前往何穗所乘座驾,迎何穗下车。
何进等一众何家本族男眷,则是留给李小辉和苏御招呼,
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国公嫡孙,屈尊降贵去迎接侄女下车,何进看在眼中,心中自是大喜,幸好姑父及时通知族内,解释了小辉身份,不然岂不是错过这桩天大的姻缘?
车队由后门入,其他人则是在隋棠等人的招呼下进入内宅。
苏御的眼神一直在那位何姑娘身上打量着,把个小姑娘都看脸红了。
李小辉胳膊肘顶了苏御腰一下,“别乱看,她脸嫩着呢,见不得陌生人这么打量。”
苏御嘿嘿笑道:“我又不是外人,看看弟妹怎么了?对了,怎么没有红盖头呢?”
小辉解释道:“按照女方习俗,从洛阳出发的时候才会盖上红盖头,到时候一路吹打,沿途还得广撒钱,我听说只是撒的这些喜钱,何家就准备了四口箱子,真是有钱啊。”
苏御一把搂过小辉肩膀,小声道:“你小子比我强啊,何姑娘肚子里有了。”
“啊?”李小辉瞬间大喜,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嘘~~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
但护着大旗的神符军总归是他们眼中认定的“精锐”,所以也没敢冲杀太过,而是等着步兵跟上来。
“大人,此处地形狭窄,这群蟊贼退入这里不是自寻死路吗?”<p>“会不会有诈?如果不是,那我们刚好可以瓮中捉鳖。”能骑马跟在县尉身边的都是高级军官,自然也有点见识。
手下的疑问,县尉自然也能察觉,他正看着几百米外的峡谷入口。
在黄色大旗退进去后,无数神符军士卒也跟着拼命要挤进去,哀嚎惨叫不绝如缕。
四处追击溃逃敌人的郡兵一部也追到了峡谷,本以为是一面倒的杀戮,没想到在那却遇到了抵抗。
原来是里面的精锐贼兵想要出来,与郡兵对上了,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p>这一幕算是让郡尉放下心来,对左右道:“黄屠夫肯定是慌不择路才逃进这里,结果发现这峡谷是死路,哈哈哈,命令中军跟上不要让他们跑了。”
郡尉亲自督战,让跟在后面的五百中军护卫堵住峡谷入口,有了更为勇猛的生力军加入,任凭里面的神符士卒如何冲杀也不能出来。
最后,黄色大旗被一郡兵勇士砍到,神符军最后的抵抗也崩溃了,哭爹喊娘地朝里面退去。
“瓮中捉鳖,好啊,都给我上,必要生擒黄虎!”郡尉大笑不已,在他看来剩下的就是收尾阶段了。
除了一少部分在追赶其它方向的竹枪神符军,所有郡兵都杀疯了,每一颗人头可都是战功。<p>这里的神符军才是精锐,如果能擒杀几个小头目,甚至黄虎,那升官发财就太简单了。
慢慢地,郡兵们越追越深,峡谷内尸横遍野,连带着郡尉一行也冲杀过了头。
恍然间,郡尉心中一惊,抬头一看四周的地形如同一个漏勺,他们就在漏勺的底部。
这峡谷内的神符军都快杀了个干净,神符军大旗也被手下士卒砍了,怎么仍然没有黄虎的踪迹。
还有峡谷里面是不是太安静了,按理说如此大的厮杀声,怎么也会将山中的飞禽走兽都给惊走。
“快退!”多年的从军生涯,让郡尉猛地醒悟过来,大声喊道。
“县尉大人?”一直忠心跟在旁边的亲卫们不解地问道。
咻咻咻~<p>县尉还没来得及解释,箭雨从峡谷两旁的山头上射落下来,发出尖锐地破空声。
轰隆!砰砰!接着就是无数擂石滚木扑山倒海般滚落下来,所有郡兵都傻眼了,试图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p>如此哪还有人不明白,这是中埋伏了,只是他们太过后知后觉。
“撤退,我们护着大人先杀出去,只要到了外面,这群贼子依旧不是我们的对手!”有亲卫小校大声吩咐道。
然而等他掉头寻找自家县尉时,却发现一支尾羽还在颤动的箭牢牢地扎在了县尉大人的额头上。
第一波箭雨居然就射死了主帅,只能说这县尉确实倒霉,但其实这场战斗无论他死不死都已经注定了结果。
当然没有主帅,峡谷内的郡兵崩溃得更快,各有各的想法。<p>有的郡兵在队正什长等下级军官的带领下,想要冲出峡谷,结果却发现入口早被堵住了。
一队队严阵以待的神符军死死的挡住了他们,郡兵没有充足的人手和统一的组织,只是全凭一股血勇。
但在生死危机之下,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就是这股血勇将神符军前营的军阵冲击得摇摇欲坠。
要不是前将军吴台身先士卒,每每带着亲兵挡住缺口,恐怕真被一股残兵给冲了出去。
就在双方艰难维持时,几个骑兵怒吼着冲向了峡谷入口,他们是郡尉的亲卫,想带着郡尉的尸体冲出去。<p>而且由于有人带头,很多没有目标的郡兵也跟了上去,哪怕只有几骑,其冲击力也是十分恐怖的。
第一次面对骑兵的冲击,很多站在第一排的神符军士卒畏惧了,他们看到高头大马就有些腿软。
被这种东西撞到,后果可想而知,吴台不是不知道防备骑兵要枪阵盾阵,要严密的阵型。
只是他根本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情况,况且这前营才成立几天,如何能快速变阵,如何能有扎实不惧冲击的军阵。
被黄虎洗脑,最为狂热的城隍信徒,根本就没分到他这前营,就连他的老部下县兵都没分到几个。
砰!<p>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翻了接连几排神符军士卒,并且由于没有多少人敢真的拦截,马匹的冲击力还未削弱太多。
眼看就要被几骑凿穿个缺口出来时,一直默默无闻的新卒刘三站了出来。
他浑身气血沸腾,头上直冒白气,这是气力到达顶峰的标志,放在武道中起码也要后天巅峰才能做到。
“畜生!”
刘三一把抓住了冲在最前的一匹马的马尾巴,使其狠狠地一顿,接着双手抱住马屁股,手臂上青筋暴起,俨然用力到了极致。
他这是要干什么?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是在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
起!
刘三居然直接抱起了重达千斤的战马,再狠狠朝后面扔去,砰,跟着冲锋的几骑全被撞飞开来。
抱马已经足够惊人了,拉住冲刺的战马则更为惊人,这需要多大的力气?
马声嘶鸣之间,神符军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为刘三的这一壮举而庆祝。
另外那些想随之冲出峡谷的郡兵,则是士气猛然倾泻,所有人都有些绝望颓然。<p>敌军怎么有这样的怪物,这叫他们如何能活。
此时的刘三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的一双手,仿佛看不到周边围着他的同伴。
他也没明白自己为何做出了这样的事,并且还做到了。
他只隐约记得,当骑兵冲过来时,他在心底祈祷城隍神的庇佑。
而城隍神居然回应了,他瞬间变的勇敢无畏,一股股沸腾的热流席卷全身,心底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去做这个英雄。
正面走不通,很多郡兵则是异想天开妄图从两侧冲上山,奈何擂石滚木不断,山壁光滑难行。
黄虎带人埋伏上去,都是走的峡谷外面,内侧不仅没有遮挡,还实在难以攀爬。
这些是还想反抗的,其余大多数郡兵都是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以求一条活路。
大半天过去,等箭矢和雷石滚木全部消耗完毕,黄虎才不慌不忙的从外侧山上下来。
等两千精锐神符军小心翼翼地走进峡谷时,里面已经是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受伤的军卒在哀嚎。
只有少数幸运儿有掩体遮挡,这才逃过一劫,望着成群结队的神符军进来清扫战场,他们只能乖乖投降。
“大元帅,方才刘三立下大功……”边走吴台边把刘三介绍给黄虎,并且诉说了刘三的壮举。
当黄虎问起刘三怎么做到的时,刘三却又支支吾吾了起来,也不说自己是城隍庇佑,反而说自己是天生神力。
黄虎不以为意,没有想过刘三同样受到了城隍神的青睐,因为据他所知,城隍神在桂阳没有赐福过其他人。
大力士,话本小说,茶楼说书段子里面不是常有吗?
最后黄虎简简单单将刘三拔为前营哨官,赐银百两就完事了。
“大哥,元帅,我总算活着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那群人多么凶残。”这时远方传来熟悉的粗犷声音,正是黄虎的后将军耿大义。
原来黄虎听从吴台的建议,让后营充当中军引诱郡兵进来,当然也不是白白让后营送死,而是特意避开了峡谷最深处的一段。
但即便如此,两千后营军卒,也死得只剩下五百。
看着面色凄惨的耿大义,吴台也是感叹,演技真好,不然怎能真把精锐的郡兵引入坟场。
“辛苦了老耿,没事就好,此战你为头功,等打下郡城就赏你两个大官夫人!”黄虎颇为感叹,一把抱住耿大义。
本来他是安排吴台执行这个计划,但耿大义坚决要求完成这个至关重要的任务,没想到还真给他成了。
耿大义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周边被抓起来的俘虏道:“大哥,这些小兔崽子杀了我这么多浈阳老弟兄,后营都空了,你可要替我做主把他们都杀了!”
黄虎眉头一皱,说道:“不管郡兵还剩多少,杀就不杀了,全补给你的后营总可以吧!”
最终,两千多追进峡谷的郡兵,只活下来七百人,全部被充入后营。
虽然黄虎的老五营损失不小,但也将最弱的后营补强了,多了七百精锐的郡兵,至此后营的实力一跃而为全营最强。
经此一役,桂阳郡城以南诸县再无抵抗能力,被黄虎席卷,兵锋直逼桂阳。
桂阳震动,彭庆震动,包括荆南各方势力的目光都投向了黄虎这边。
五万被黄虎抓来的民夫,日以夜继地填满护城河,眼看郡城就将不保。
在桂阳郡守多封字字啼血的求援信之下,彭庆只能放弃对湘郡郡城的围攻,并将防线后撤百里,带领大军回救桂阳。
毕竟三千郡兵被灭,剩下的守军只有区区一千,要不是郡城大族慷慨解囊,齐心协力守城。
可能彭庆都不用回去了,要么打破湘郡,要么成为一支没有根基的流贼军。<p>……
荆南形势因为黄虎的突然出现,陡然加快了节奏,本来平稳的各方势力又打了起来。
比如永山郡的赵家父子,因为毗邻桂阳郡,所以充满了危机感。
无论是彭庆平掉黄虎,还是黄虎逆袭彭庆,最后统一桂阳郡后,都有可能朝着永山郡来。
因为黄虎的后方突起,彭庆撤掉了长江渡口的封锁,这也就意味着州府的州兵随时可能打过来。
只要没有意外,先打永山,一定比再度攻打湘郡,直面州兵的支援来的要好。
现在永山还有一半没有打下来,一旦没能在桂阳统一之前占领永山郡全境,那赵家父子可能就腹背受敌。
吕高驰还好说,一守护犬尔,最多只能在太平年代当一太平郡尉,绝不是乱世枭雄。<p>赵家父子怕就怕郎陵的李隆,万一李隆先完成郎陵一统,能腾出手来把定南关给占了。<p>那永山可就危险了,定南关易守难攻,是两郡唯一的陆上交通要道,掌握在哪方手上,哪方就立于不败之地。
永山郡郡城,城外一不起眼的道观中,一贵公子和道观主人振越相对而坐。
一晃近二十年过去了,哪怕是修为有成的振越,岁月也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如今已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
当初真人德匀对城隍神动手时,他负责勾连沅南县令封镇城隍庙,以削弱城隍神的实力。
最后虽然事情没有做得很好,被城隍属神发现,但仙鹤观也没有怪罪,反而让他负责跟在赵光远身边。
振越不认为这是惩罚,因为他知道师门要参与此世的争龙,而赵光远就是师门选定支持的潜龙。
如果是惩罚,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做。
为了完成师门大业,振越放弃山中充沛的修行资源,从潜龙还没降世时就守护在他周边,一直没有暴露自己。
直到赵家起兵,振越才现身,并且说明自己的来意,慢慢取信于赵光远。
也正是振越的私下帮助,赵光远的很多表现非常优异,赵闫也很满意他这个儿子。
几乎就要明面上宣布赵光远为下一代赵家家主,但顾及大夫人,终究没有明文宣示。<p>只是在赵家内部大部分人看来,赵光远就是下一代家主,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能代替赵闫做主。
振越不疾不徐地斟了杯茶给赵光远,淡淡地道:“赵公子请喝茶,有事还请慢慢道来。”
赵光远明显没有振越的那份修养,自从听到黄虎在打桂阳郡城时,他就坐不住了。
“振越道长,你们师门给了准确答复吗?你们再不动手,我可要向父亲请命带兵征讨吕高驰了。”
“赵公子自可请命做好准备,小道已与师门联系过了,就在近日,吕高驰身边必将有所变乱。”
陆长生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闻仲开口道:“恩人,你有所不知,我有一个朋友。”
我有一个朋友!
陆长生深知这个套路啊!
于是他抱着八卦的心继续听下去。
“他要把他老婆的爹给杀了,不知恩人觉得那个老婆以后该如何自处呢。”
“嘶!”
陆长生倒吸一口凉气。
玩这么大的吗?
上来就是要杀爹。
这老婆也太惨了吧。
不过倒是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人还是个要杀老婆爹的人啊!
许是陆长生的眼神太过奇怪了。<p>闻仲问道:“可是我今日有什么不妥,恩人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陆长生憋了许久还是道:“要我看,这老婆也太惨了,嫁了一个这样的人。”
“干脆离婚好了。”
闻仲等三人异口同声道:“离婚?离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异的意思。”
“都要杀爹了,还不赶紧跑啊!”
闻仲苦笑道:“恩人有所不知,这实在是跑不掉啊!”
纣王可是人王,岂是姜王后想跑就可以跑的。
而且姜王后既然嫁进来,那一辈子都是王后,除非是死。
若不是姜王后嫁进来后为商朝做了这么多贡献。
要不是姜王后,后宫怎么会如此平静。
所以闻仲等人才会想着能不能帮助姜王后。
陆长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道:“若是担心跑不掉的话,那干脆就假死好了。”
“假死!”
又是三个不同的声音响起。
“没错!”
陆长生想着之前看的电视剧。
一般想跑但是又想掩盖自己的踪迹的不都是假死的吗。
假死很有道理啊!
闻仲若有所思。
截教中的假死药还是有的,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啊!
果然来问陆前辈就是对的!
闻仲解决了心头事,当即就拱手道:“恩人又替我解决大事,若是恩人日后有需要,小的必赴汤蹈火!”
陆长生见眼前这个老人这么郑重,连忙摆手道:“不必客气!我也没说啥!”
三人离去后,陆长生嘟囔了一句:总感觉奇奇怪怪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来问我呢,奇怪。
算了!
肯定是看我茶肆的茶水好喝,所以找个理由来罢了。
陆长生也不去想这个事情了。
闻仲三人离去后,又在府中商量让姜王后假死的事情。
比干道:“王后又岂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p>闻仲叹息了一声。
是啊!
王后身上的风骨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p>闻仲眉头紧皱道:“晚上我进中宫探一探究竟,若是王后不愿意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尊重王后的选择。”
夜晚。
中宫。
寂静的夜晚,只有脚步声走来走去。
闻仲如今是金仙修为。
潜入中宫乃是轻而易举。<p>而王后此刻正坐在梳妆镜面前,摸着自己的容颜。
想当初她嫁给纣王的时候。
容貌端庄大方。
如今的她这幅容颜怕是和鬼都差不多了。
而姜王后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把郊儿和洪儿送走了。
他们不用面对宫中的凶险。
“闻仲见过王后娘娘。”
闻仲站在窗纱的后面,姜王后乃是王后也是女子。
闻仲自然要遵守君臣还有男女大防。
闻太师回来了。
姜王后心里涌出一股喜悦。
闻太师的话,大王向来是听得。<p>若是闻太师出手,说不定父王就有救了。
姜王后转身噗通的跪在了闻太师的身前。
“求太师救我父王一命。父王我了解,虽然有野心,但是胆子却也很小。”
“他这些年在诸侯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野心也早已经被磨平了。又怎么可能会派兵驻扎在城外。”
姜王后每说出一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明明自己当王后以来,恪守本分,为大商做出贡献。
但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
想着姜王后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哎,今日老臣去找了大王。但大王他···”
闻仲的话没有讲完,但是姜王后已经知道了结果。
姜王后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闻仲看着姜王后脸色苍白,而且这中宫自从被纣王下了禁足令后,宫女什么的也全部都少了。
闻仲眼里满是不忍。
不过他今日也是来给姜王后选择的。
“王后是把两位王子送走了吧。”
姜王后抬头,闻太师怎么会知道。
闻仲继续道:“能够在宫中把两位王子都给掳走的人普天之下根本没有。”
因为若是动武,人王气息就会将来敌给击败。
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除了是姜王后自己把两位王子给送走,闻仲想不出有其他可能性。
姜王后笑道:“是啊!如今这王宫就犹如一只会吞人的怪兽,郊儿洪儿还小,若不是送走他们,早就被那个女人给害死了。”
这个女人指的是谁,闻仲心知肚明。
“所以王后娘娘为了两位王子也要活下去啊!若是两位王子知道必定会回来找大王算账。倒时背上弑父的骂名,相必娘娘也不愿意看到。”
如今姜王后在乎的也只有两个儿子了。
听到闻仲这么说,倒是心念一动。
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姜王后苦笑道:“那女人怕是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活下去啊!”
闻仲一听就知道姜王后还是有着活的心思的。
只是被形势所逼迫罢了。
所以闻仲当即道:“臣这里有颗假死药。若是王后娘娘愿意,可以换一个身份活下去。到时候等两位王子归来,娘娘便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活下去了。”
“为了两位王子,还请娘娘保重身体。”
假死药!
姜王后一听便也知道闻仲是真心救她的。
罢了罢了!
父王死了。
我也没有颜面活在人面前。
假死也好。
等郊儿和洪儿回来后,我再与他们相见吧。<p>“那就麻烦太师了。”
姜王后对着闻仲行了一礼拜谢道。
“是商朝对不起娘娘。”
闻仲对着姜王后反倒是还了一礼。
“不知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假死。”
“就今晚吧,这王宫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少侠这是不愿意服药,有些恼羞成怒了吗?”徐乐笑道。
齐阳警告道:“你若敢碰她,得到的将是在下的尸!”
“少侠可别误会!对于铜铃,本公子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徐乐忙安抚齐阳。
“将她一直绑在那儿,就是二公子所谓的‘以礼相待’吗?”齐阳生气地质问道。<p>“本公子明白了,少侠是心疼铜铃了吧?本公子这就让人为他松绑,然后送他回房休息!”徐乐让步道。
“稍等!”齐阳突然打断徐乐。
“又怎么了?”徐乐不解地问。
“等她睡醒了再说。”齐阳想了想,又说,“到时让她自己走,你们别碰她!”
徐乐默默地看了看灵儿,不明白齐阳为何会认为她没醒。
灵儿也很困惑,不过她却明白齐阳哥为何要让她自己走。在这个时候,齐阳哥还为她考虑那么多,她怎能不感动?
“他早已醒了。”徐乐说。
齐阳明显愣住了。他想了想才记起陈秉达先前就让人封了灵儿的哑穴,后来灵儿昏了过去,他也没精力去注意灵儿有没有醒过来。
若是灵儿之前就醒了,她又是何时醒的?是否看到陈秉达对自己用了那些可怕的刑具?而自己适才和徐乐所说的她也都听到了吗?<p>齐阳原本还想等灵儿醒了劝她先回屋等自己,可眼下这情况,她会愿意自己回屋去休息吗?齐阳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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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徐乐为灵儿松绑之后,灵儿却不肯离开,一定要和齐阳待在一起。
徐乐无奈,只好交给齐阳来劝说。
“我不要离开这里。”灵儿蹒跚地走到齐阳面前,恳求道。由于哑穴刚解开,灵儿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倒更像是少年的声音。<p>齐阳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想劝灵儿离开这阴森污秽的地方,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天人永隔,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想陪着灵儿。
灵儿趁机打量起齐阳。齐阳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干裂的嘴唇血色全无,修长的身躯无力地靠在刑架的木桩上,全靠铁链的束缚才没有倒下去。这一身看不出晕染了多少血迹的黑色衣袍到处都是破洞和裂痕,不知遮住了多少可怖的伤痕。**的双脚血迹斑斑,就这么踩在冰冷的石板上。
灵儿很是心疼,不假思索地转过身去,气势汹汹地对徐乐说:“二公子不是说要让神医好好养伤吗?为何不让他回屋去休息?”
齐阳心中很感动,一来为灵儿如此关心自己,二来为灵儿真的不再惧怕徐乐。<p>徐乐笑着说:“齐少侠武功高强,又狡诈多端。若是没有这些锁链,本公子可没把握能逼他就范。”
“你可以把我关在这儿,让他回去休息。他不会丢下我自己离开的!”灵儿勇敢地说。
“别说了!铜铃,你若不怕脏就留下吧!”齐阳低声道。他怎能让灵儿代他在此受苦自己去休息?
“真是有情有义呀!你为我求情,我代你受苦。”徐乐笑着说,“可是,铜铃你还喊他神医,难道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吗?”
灵儿转过身看向齐阳,说道:“不管他有什么身份,他都是我心中的那个人,永远都是!”<p>齐阳心中震撼,眼睛不禁湿了,幸好有黑布条蒙着,不易被人察觉。
“哼!”徐乐冷哼一声,说道,“但不知明日之后,他还会不会是你心中的那个人!”
灵儿对蛊毒并不了解,之前听他们说话就感到一头雾水。她趁机提出心中的疑问:“明日你要对神医做什么?”
“只是让他乖乖听话而已,你看他这么倔强!”徐乐笑着说,“好了,耽搁了不少工夫,本公子还有其他事要办。”说完,徐乐转身就要离开。<p>“你别走!”灵儿忙喊道。
“还有什么事?”徐乐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这么绑着他,让他怎么养伤?”灵儿语气渐渐放软,最后变成请求,“把他放下来,让我给他上点药吧?你也不希望他伤重而死吧?”
“你这是在求我吗?”徐乐嘴角一勾,问道。
“别求他!”齐阳低声道。他不想让灵儿受委屈。
“对,我求你!”灵儿毫不犹豫地说。<p>“把他绑到匣床上。”徐乐对一旁的手下命令道。
“还有,神医他的胃不好,能让他吃点东西吗?”灵儿继续问。
徐乐看了灵儿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灵儿忘不了那两个暗卫是怎样残忍折磨齐阳的,还有适才故意让齐阳呛水的事。她心中怨恨,表面却又得讨好他们,只为了让齐阳哥少受点罪。
“两位大哥,你们辛苦了。手上能轻点吗?他身上都是伤。”灵儿好声好气地说。
灵儿的恳求有没有让那两个暗卫放轻动作没人知道,却让齐阳心疼不已。他虚弱地说:“都已经麻木了,不疼了。”
可这话音刚落,齐阳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原来那两个暗卫在将他从刑架上放下来时“不小心”撞到了他背上的伤。
“你们小心点!”灵儿着急地说。<p>“小兄弟,我们也没办法,他身上都是伤,碰哪里都能弄伤他。”说完了,他们还故意在齐阳身上按了按,疼得齐阳浑身打颤。
“你们……”灵儿埋怨地看着他们,却也不敢出声责怪。
灵儿心疼地看着齐阳被他们折腾着送到了匣床上。他们拿出粗重的锁链把齐阳的四肢锁好,还拿了布带将齐阳各处关节紧紧地固定在匣床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灵儿着急地问,“为何要用这些布带?”<p>“你以为二公子让他上匣床是让他躺着休息?”一个暗卫冷笑道。
“匣床本身就是一种刑具,让受刑者浑身不能动弹,受尽折磨。”另一个暗卫好心地解释道。
“这……”灵儿心疼地看着齐阳。
而那两个暗卫绑好齐阳就退到一旁去休息了。<p>灵儿趁着那两个暗卫没注意,伸手去摘齐阳眼上蒙着的黑布。
齐阳慢慢睁开眼睛,以适应了白日里的光线。
“齐阳哥……”灵儿含泪轻声唤道。
“别哭!”齐阳心疼地说,声音沙哑而无力。
农家女生多呀!悦目!
白衣江振眉、紫衣蓝小蝶一左一右站在李相白身侧。<p>江白衣修为高深,诸多女学生的说话声都被聆听的一清二楚。
余光轻微扫视了一下李相白。
江白衣笑了笑。
要说相貌,李相白虽然端正,五官立体,眼睛有神,但和自己比较,还是差了点。
面含微笑,人更彰显的玉树临风。
陆斩处在三人身后一步的位置。
悬镜司的侯卫此时整个人都已经专注了起来。
任务只有一个,保护李相白。<p>书院多儒门、法家大儒,亚圣也来了多位,剑宗的高手也有,但谁能保证不出岔子。
妖魔道的人进入不了西京书院,但大苍有走偏了的儒生、法徒,修罗界也有。
更有修为高深的死士。
一艘巨大的方舟就在弦歌台四周逐渐热烈起来的氛围中自西北方向而来悬在了西京书院外离地数丈的高度。
规模远超李相白之前所见的任何一艘方舟。
通体朱红色,三层的船楼,前后甲板之间的长度达到了惊人的十丈距离。
方舟上有一面旗。
方舟悬空,薄若蝉翼的气罩消失,旗帜随风飞扬。
红色,上面的图案很抽象,但李相白能看懂。
一把弯刀如新月,出鞘的长剑在弯刀的下方,弯刀和长剑奇异的组合成弓的造型。<p>陆斩向前一步,对李相白说道:“西凉郡太岳书院,大周五大书院中排名第二,唯一开设有兵家课程的书院,西凉郡毗邻西蕃、大苍。西凉郡、西海郡及其东北胭脂郡是大周边境三郡,太岳书院学生铁血,自书院完成学业,将近一半的学生都会进入军营充当底层将官。但凡有战事,太岳书院的学生就会减半,此点和嵩阳书院较为类似。太岳书院院长左公明,二品武夫,武道中二品武夫也被称之为半步神圣。就是不知道左院长是否也在方舟上。”
李相白肃穆。
太岳书院实则就是军校呀。
“书院有其学派不?”李相白问。
“太岳书院和琅琊书院是两个特例,琅琊书院有儒、法两家,但一枝独秀的却是农家,太岳书院则有儒法墨兵四家,规模最大的是兵家,墨家其次,儒家、法家不相上下,独缺农家。”
李相白明白了。
地域决定了学院设置。
在悬镜司时陈狄青说过,周国之敌,大苍首当其冲,但西蕃近年来也是蠢蠢欲动,西凉郡毗邻两国,学院的一切设置都是以战事为重。自然而然突出了兵家和墨家的功能。
琅琊书院也是如此,书院在南北交接的琅琊郡,气候温润,土地肥沃,农家有得天独厚的资源展开农业范围内的学科研究,所以农家的作用便彰显了出来。
两人一言一句间自方舟上有学生落下。
男女皆有,男多女少,统一的白色劲装。
学院学生服装颜色和剑宗弟子相似,但没有剑宗弟子的仙气,浓郁而来的则是铁血气息。
三百名学生落地排成方阵,众目睽睽中两名五十左右男子姿态逍遥的落地。
“左院长来了。”
顺着陆斩视线的焦点,李相白锁定了落地的左侧男子。
李相白有点赞叹。<p>人想到了自家面黄肌瘦的师长吴黄粱。
都是一院之长,吴黄粱怎么看都像是营养不良,再看看太岳书院左公明,英气勃勃,飘逸绝伦。<p>多有气度!
左公明落地,围拢过去的众人中李相白看到了安伯侯苏南客、庞望野、魏渐离等人。
李相白眼睛眯了起来。
嵩阳书院的院长司马望岳抵达西京书院可没有这种待遇。
安伯侯、太师、左丞相这些人厚此薄彼了呀。
然后补书匠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家师长。
老人家和剑宗的宗主、长老们处在在一起。
陈狄青、公孙破两人也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弦歌台外的广场。
蓝小蝶扔下李相白,蝴蝶一样飞了过去直接拽着自己两位师长胳膊将仙风道骨的神机府伯爵和气度出众的陈狄青拉到了李相白身侧。
公孙破看李相白的眼神有赞许。
“都准备好了!”公孙破开口。
“准备好了!”
“上去吧!”<p>“嗯!”
没有舒缓情绪的长吸口气,李相白就如当初闯法堂般神情镇定,一步步走上了弦歌台。
西京书院梅庐方向的小道。
人高马大,相貌粗狂的张六佛扬手,身后随着的门清、对胡等人止住脚步。
张屠夫嘀咕一声,有点不对劲呀。
初来乍到,信息严重滞后的张六佛不知道李相白在西京书院诗词论境。
身后的两名兄弟还带着半扇子猪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屠夫有点紧张。
书院方向的天空竟然悬着多艘陆地方舟,从京城到书院的大道上随处可见装饰讲究的马车。
骑木马、木驴到书院的文人士子更多。远远近近还有活动着的绣卫。
人走到大道一侧,张六佛和颜悦色对骑木驴的一名文人开口:“请问……”
“靠,跑起来!”文人咒骂一声,木驴扬蹄跑的没影了。
“你麻麻!”张六佛撸袖子
“六佛,还是我来!”屠夫身后的门清说道。<p>“以貌取人!”骂骂咧咧的张六佛退后。
门清拦路问事,折返后对张屠夫说道:“李相白巳时两刻诗词论境,城内有头有面的都来了。”
屠夫眼睛一亮,打招牌的好机会呀。
“跟着我!”大步流星,屠夫走向西京书院。
不久之后张屠夫被西京书院外围的绣卫轰了出来。
不知道张屠夫就在学院外围溜达的李相白已经站在了弦歌台上。
李相白上弦歌台,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的聚焦向了补书匠。
和江振眉比较胜在气质的李相白一身青衣而立,文辞两气由内及外,气度出众,引起了大片的叫好声。
李相白站弦歌台,身影其实已经投在了两界石上面。
比当日在法堂铜镜前的影像还要清晰。
各居其位的神机府墨家天工双手结印,默念法咒,回音壁、两界石上符文闪烁出水月般的光芒。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弦歌台上的李相白目不转睛,内心想着。
苍穹“嗡”的有声音响起,充当阵基的方舟开始驱动地脉灵力,苍穹有肉眼可见的灵力气息波动,巨大的两界石上光芒绽放,无数道光从西京书院方向汇聚向了都城周园上空。<p>周园上空的光幕当中,李相白身影呈现了出来。
身影被放大却不影响清晰度。
大周都城内人皆可见。<p>周园凌烟楼十一层。
万里山河图波动了一下,画圣顾道子走了出来。
下一刻,顾道子出现在凌烟楼楼顶。
人坐在楼顶,看着周园上空的李相白影像,顾道子低沉的笑了笑,“还不错!”
穿一身发旧长衫的苏破站在天陵碑下,神情幽邃的看着空中影像。
大周皇城。
“西宫、东宫的人难得都不在,清净了好多。”
宫内的花园芳香袭人,太后吴峨嵋和姬西楼处在一起,身侧站着的是姬怀赢。
十五岁的少年,脸上还有少许青涩气,但眉目间的神情却已经相当硬朗。<p>“怀赢,看好了,这个人就叫李相白。振武词、明志诗都出自李相白,天陵碑增国运也是因李相白,等诗词论境结束,你要跟着李相白多学习学习。”
“明白了,娘!”姬怀赢重重的点头。
京城教坊司。
往日人进人出的教坊司中没有了客人,但教坊司内热闹不减。<p>花枝招展,各有姿态的姑娘或在靠窗的位置摆上桌椅,或在院内直接四五人搭伙一桌,静等诗词论境的开始。
李相白虚影出现在周园上空,但在法阵的作用下不管都城任何区域,都能看一清二楚。
各种点评声从教坊司姑娘的口中响起。
“吆喂,这就是李相白呀。不差呀!”
“嗯,虽然没有江子爵眉目如画的俊朗,但很耐看,气质更要超出江子爵。”
“浮香姐姐说的对,来教坊司的大多是江子爵一个类型,都看腻了,看看李相白,渊渟岳峙的气质,硬朗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多有踏实感。”<p>“江子爵其实很优秀,人有好相貌,还能写诗词,所以效仿的人多,江子爵虽然面如冠玉,但男人阳刚之气还是有的。”
“看其貌对李相白有点小期待,就是不知道声音如何?能不能出一些婉约的诗词。”七嘴八舌,教坊司一片莺莺燕燕之声。
西京城内的茶楼。
一名身穿雪白僧袍的和尚神情闲淡的看着空中虚影。
和尚名为无花,出家之前的名字叫方石镜,曾经是西京书院法家天才学生,闯法堂时折戟在镜像当中,万念俱灰,出家为僧。
当日李相白在嵩阳城过法堂口出《难念的经》,天音寺大钟自鸣,无花和尚以为都城来了佛子。至今为止,和尚都不知道天音寺大钟自鸣和李相白有关联。
遁入空门,不理凡尘俗世,但佛门也有境,曾经的天才,如今的无花和尚也出现在了都城。
然后和尚眼中空中的虚影略微调整了姿态,端正的脸稍微扬起。
西京书院弦歌台上的李相白摆了一个传说中的45度侧脸。
台下的江振眉嘀咕一句:“京城的人都在往天上看呢,你抬头个屁呀!”
四周说话声立刻传来。
“咦,李相白好看了很多耶!”
“李同堂本来就仪表堂堂,形貌出众。”
“嗯,是的,是的,不过现在看着更加出众。”
江振眉皱眉观察。
“似乎真的好看了一些!”
这个姿势和角度要记住。
神机府的江白衣稍微打量一下李相白站位便目测出了精准的数据。
“平地经二十一,周六十三,位经一百二十一尺七寸五分。周天四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为什么自这个角度看起来李相白是如此完美无缺!”江白衣不得其解。
猛然间江白衣、西京书院内所有人及其城内的男女老少、皇城的女帝姬西楼、太后吴峨嵋、周园内的顾道子、苏破等人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奇特声音
“喂,喂喂,喂喂喂……”
蓝小蝶扶额,李相白这是在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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