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正 21257万字 92189人读过 连载
洞口的青铜门关闭,山体通道里暗淡下来,叶瞳把法器鼎炉收起来后,装进空间锦囊内,便沿着山体通道朝着里面走去。
叶瞳很警惕,之前那只体格很大的火鸦,还有那两条火莽,差点把他给杀了,所以他现在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然而当叶瞳穿过山体通道,来到阶梯上端后,才愕然发现,这地火洞穴里有恢复成之前那般模样,没有体格巨大的火鸦,也没有火莽存在,只有很多体积小很多的火鸦,还有四处爬行的火蛇。
“神奇!”
叶瞳心底暗暗赞叹,脚步踩踏着阶梯,一步步朝着下面走去,很快,火鸦再次袭来,火蛇也化作一道道火箭射来。<p>叶瞳有了之前的经验,直接取出一颗聚元丹塞进口中,然后取出长剑,与扑来的火鸦和火杀厮杀成一团。<p>虽然叶瞳的修为境界只是突破一个小层次,但却是实力暴增,杀戮起来变得轻松,即便越来越多的火鸦和火蛇扑来,他依旧能够游刃有余,每每施展三品剑技“烟波剑典”,都能带走一些火鸦和火蛇的性命。
只是无一例外,那些火蛇和火鸦,明明失去了性命,却依旧弹跳着,蠕动着,纷纷跌落进岩浆河流里。
“呼……”
在叶瞳体内元气即将耗尽的时刻,他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把周围扑来的所有火鸦和火蛇斩杀殆尽。
叶瞳重回台阶之上,再次服用聚元丹,并且取出金晶,一边炼化丹药,一边吸取金晶内蕴含的灵力,虽然元气恢复的很慢,但两日之后,他体内的元气还是恢复到巅峰,他仔细观察过,发现元气数量,比之前还要多上那么几缕。
“果然,厮杀消耗再恢复,能快速增加元气数量,如若安静的修炼,恐怕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增加这么些元气。”
“距离秘境试炼,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必须争分夺秒,争取在进入秘境之前,突破到先天境界,唯有成为先天境界的高手,才能在秘境中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继续去杀!”叶瞳满眼坚毅,朝着台阶下面冲去。
岩浆河流上。
那只体格巨大的火鸦出现,两条水桶粗,十几米长的火莽也再次出现,它们在叶瞳冲下来的时刻,便发现了叶瞳的存在,嘶叫着冲来。
惨烈的厮杀,伴随着刺眼的鲜血,和浓浓的血腥气味,半个时辰后,叶瞳已经浑身伤痕累累,一边朝着台阶上逃窜,一边抵抗着剩下那一只火鸦和一条火莽的追杀。
“砰砰砰……”
叶瞳逃进山体通道后,便用老办法挡住那条火莽的追杀,任由它嘶叫着一次次的撞击法器鼎炉。
两日时间,再次过去,当叶瞳再次恢复如初,收起法器鼎炉,冲下台阶的时刻,那一只火鸦和一条火蛇,也再次疯狂的冲来。
这一次,叶瞳成功把剩下的火鸦和火莽击杀,而付出的代价便是,浑身衣服被鲜血染红,连体内的骨骼,都有四五处断裂。<p>然而付出便有收获,叶瞳待在山体通道内,用了几日时间疗伤,恢复元气,以至于体内元气数量再次增加,甚至,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体质增强很多,身体内的一些污垢,在这种酷热的环境里,也被排出体内。<p>“再次下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叶瞳心里想着,脚步踩踏在台阶上,就在他刚刚走到最下面那个台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顿时传递到他的耳中。<p>通体赤红,浑身冒着火焰,看上去格外恐怖的一只火焰雄狮,从岩浆河流里窜出,它那惨白的锋利牙齿之间,还有滚烫的岩浆滑落。
“这怪物……”叶瞳心底不由滋生出一股寒意。
“吼……”
火焰雄狮看到了叶瞳,它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便朝着叶瞳扑来,那闪电般的速度,比叶瞳全力冲刺的时候还要快上两分。
“叠浪滔天。”
叶瞳不敢有丝毫大意,直接爆发出最强战技,然而,即便如此,他与火焰雄狮依旧厮杀个旗鼓相当,可以叶瞳现在的修为,以及体内的元气数量,最多只能施展五次二品战技“叠浪滔天”。
无奈之下,叶瞳在身上多次受伤的情况下,一边爆发,一边朝着台阶上退去,令叶瞳暗暗侥幸的是,火焰雄狮每次追杀到山体通道处,便会主动放弃追杀,在台阶上端嘶吼一阵,便退了回去。<p>时间流逝。
转眼间,距离叶瞳第二次来到地火洞穴,已经过去二十四天,与那只实力强大的火焰雄狮厮杀,也已经有了六次,从最初的抵抗多,反击少,第六次抵抗少,反击多,他体内的元气,也足足增加了三分之一。
外面,龚晨和百穗夫妇盘膝坐在青铜门两侧,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们都没有再修炼,而是静静盯着青铜门发呆。
二十四天。
这个时间比叶瞳上次进去五六天,要超出太多太多,即便他们知道叶瞳战力超群,依旧不免有些担心。
“咻……”一道闪电般的身影,从远处激射而来,在龚晨和百穗夫妇五六米外停下。
“两位师叔,他……还没出来吗?”秋墨脸上挂着担忧神色,询问道。
龚晨和百穗纷纷摇头。
“要不,我再进去看看?”秋墨犹豫道。
百穗急忙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不可!”
“上次,咱们已经坏了一次规矩,这才不能再犯,我观叶瞳虽然年少,但却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之人,他既然没有退出,就有他没退出来的原由,再等等,如若再过几天,他还没有出来,我会亲自进去,把他从里面拎出来。”龚晨摇了摇头说道。
“的确要把他拎出来,距离加入宗门的新弟子参加秘境试炼,只剩下九日,哪怕修炼重要,也不能耽误参加秘境试炼的机会。”秋墨苦笑道。
“叶瞳上次回去疗伤,有没有去买一些修炼资源?比如恢复元气的丹药?”龚晨忽然想起一件事,询问道。<p>“他前段时间,的确赚了一大笔金晶,也去了一趟暖玉街,想来是去购买恢复元气的丹药了。”秋墨一愣,点头说道。
“看来,咱们也无需担忧了,这小子玩烧资源的游戏,还真是上瘾了。”龚晨笑道。
“秋墨,你说他前段时间,赚取了一大笔金晶?是怎么做到的?”百穗则好奇道。
“叶师弟会炼制一种防御符,那种……”秋墨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
“原来最近出现在宗门的那种防御符,是叶瞳炼制的?”百穗露出震惊神色,打断秋墨的话后,大声问道。
“是!”
秋墨默默点头,这种事情瞒不住,甚至最近这段时间,她师父虞清问过他,第七山山主封震岳也找过他,就连宗主破苍天,也派人把她叫了去,询问关于防御符的事情。
因此秋墨已然意识到,防御符的出现,比她预想影响力更大。
“一个少年,连先天境界都未曾突破,竟然能炼制出防御符那种神奇的宝贝,这简直……”百穗看向龚晨,喃喃说道。
“简直超乎咱们的想象。”龚晨补充道。
“是啊!他是怎么办到的?”百穗苦笑道。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却是见怪不怪,叶师弟会的东西很多,他一个连先天境界都未曾达到的新人弟子,甚至精通阵法,还懂得炼制丹药,如若他以前不是身具毒体,恐怕早就成为先天境界的高手。”秋墨看着他们夫妇,说道。
毒体?龚晨和百穗相视一眼,俱是流露出骇然神色。
地火洞穴。
叶瞳重新出现在火焰雄狮面前,随着实力的增进,他的战意也彻底被火焰雄狮激发,面对比他还高,浑身冒着火焰的火焰雄狮,他疯狂施展着二品战技“叠浪滔天”,拼着遭受创伤的代价,一次次在火焰雄狮身上撕开一道道血口。<p>“死!”
叶瞳忽然嘶吼一声,第一次面对火焰雄狮的猛扑而没有躲避,只是双膝瞬间下跪,头颅朝着后面仰去,而双臂挥动,那把长剑从上空掠过的火焰雄狮腹部划开。
“吼……”
火焰雄狮发出凄厉的嘶吼,但声音维持了十几个呼吸间,便在数十米外的地上一阵抽搐,然后身躯化作一滩岩浆,朝着岩浆河流里流淌过去。
“呼……终于死了。”
叶瞳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意识从识海中的生死簿上扫过,发现火焰雄狮的名字已经消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
他从未动用过生死簿,哪怕令他惊奇的是,不管是之前那只火鸦,还是那两条火莽,都有名字出现在生死簿上,但他却只是凭借着自身真实力量,去把它们斩杀。
忽然,叶瞳的意识重新落在生死簿上。
“火龙!”
叶瞳“看”着上面只剩下的唯一名字,目光也落在交错的岩浆河流之间,那尊盘卧在那里,仰着头吞吐着火焰,焚烧着龙珠的火龙身上。<p>“自己在岩浆河畔与火鸦,火蛇,火莽,火焰雄狮厮杀的昏天暗地,它却仿佛没有看到,没有察觉,始终保持着唯一的姿势,难不成它是死的?”
“不对,如若是死的,它的名字不可能出现在生死簿上。”
“可是它为何从未出过手?”叶瞳静静的看着那条火龙。
最新章节: 第521章 地下甬道迷宫 ( 2022-05-20 18:01:14)
更新时间: 2022-05-20 13:11:42
王平这一次没有与楚尘多闲聊,风风火火离开了。
不必多说,王平自然是去“抓捕通缉”妖魔了。
楚尘心中明白,这一次竞争“郡都管参赞”,王平肯定得到了家族、师门的大力支持。
这算是家族、师门强大的优势之一。
关键时候,能够给予诸多资源,让他们在同辈同阶同僚的竞争中获得寻常散修难以企及的优势。
楚尘没有继续向王平打听消息。。
严格来说,二人目前还有点竞争关系,人家能把消息提前透露给他,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楚尘自个也有师门作为靠山。
虽说灵山派小门小派,没法给予他各种强有力的直接支持。
不过,师父、大师伯都在广平郡当差,消息丝毫不差,一问就知道“郡都管参赞”是怎么回事了。
出了郡鬼神司,楚尘径直回了云水居。
昨晚师父许平道长外出当差,今儿白天果然回家了,楚尘带着小鬼仔回来没多久,后脚师父也回来了。
“师父!”
许平道长微微点头,接过了徒弟奉上了热茶。
“今儿怎么没进山?”
这些天,楚尘天天进山寻宝、缉捕妖魔,突然没有进山,倒是让他有点意外了。
楚尘笑了笑,也没有和自己师父绕圈圈,直接询问起了郡都管参赞。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许平道长喝了一口茶,微微颔首:
“不错,确有其事,半年后就是三考,前两天青州鬼神司传达了法旨,让各郡一两个月内选拔一批年轻翘楚为都管参赞,培养一批人才,以备后续选用。”
三考,既是三年一次考绩。
古书有云,三载考绩,黜陟幽明,庶绩咸熙。
无论是仙庭仙吏,还是天朝官吏,三年一次的考绩关乎他们的前途,有人升迁转任,有人贬黜降职。
按照不同地区,不同情况,各地官员、仙吏或升或降或奖或罚,不一而足。
每年三年考绩期都是变动最大的时候,最容易补缺,机会最多。<p>楚尘心中了然。<p>“师父,既然此番是专门培养都管,那郡都管参赞岂不是卡死在七品道行修为”
想到这,楚尘有点焦急了。
一两个月内,他有信心点化“五官元君”中的舌元君,将八品道行修为阶段修行功夫修成圆满。
不过,他没有把握突破七品道行修为。
大境界突破,灵丹妙药之类作用没有那么大,主要还是靠自己。
有时候道行心境蜕变了,一夜之间就能更上一层楼,七品道行修为唾手可得。
若无感悟机缘,卡在瓶颈一年半载乃至数年都是很常见的事。<p>比如,大师兄真清,八品道行修行功夫早就圆满了,可惜迟迟没能步入七品。…
前几天,楚尘炼成了法术【振鬼击雷】。
大师兄真清许是受了刺激,这才一举突破了七品。
另外,王平也卡在了八品道行,迟迟不能进七品。
“按理说,郡都管参赞最好拥有七品道行,如今一来,从甲等副班头调任都管参赞,就能提拔为从七品仙吏,后续表现不错,三年考绩后地方上又有了空缺,就能顺势下放的某县鬼神司任县都管,总领一方鬼神事务。”
许平道长猜到了楚尘的心思,笑道:
“不过,事情也不绝对,上头从没有规定郡都管参赞的道行修为,韩宸都管所划定的选拔范围也是甲等副班头。”
楚尘心中一喜,问道:
“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许平道长点头:“有,郡都管参赞你可以争取一下,毕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至于县都管,那就没法强求了,必须拥有七品修为,且道行神通要出类拔萃。”
楚尘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他也不贪心,先争取成为郡都管参赞再说。
至于下放一县任都管,他也心存一丝期待,期待自己在半年里晋升七品。
师徒二人又闲聊了一番,楚尘想起了什么,顺手递上一个宝盒。
“这是?”
许平道长有点诧异。
“师父,这是徒儿孝敬您的,【月蟾起死宝丸】,您拿着以防不备。”
婉儿姐的【起死宝丸】,楚尘让青颖帮忙送过去了,眼下,就剩下师父没送出去。<p>“你哪来的?”
许平道长颇为惊讶。
“狗兄老六送我的。”
楚尘将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许平道长之前也得知了忠犬老六的事,闻言,脸上满是感慨与欣慰。
“结善缘,收善果,这倒是一段佳话。”
“至于宝丸,师父心领了,你自己收着吧,若是不缺钱,就好好备在手上,日后总能发挥妙用。”
师父许平道长很是欣喜,不过却没有收下徒弟的孝敬。<p>即便楚尘、小鬼仔如何劝说,师父许平道长都没有收下宝丸。
楚尘明白自家师父的脾气,最终也没有坚持。
接下来一段时间,楚尘并没有因为要争夺“郡都管参赞”而有什么大动作。
恰恰相反,他显得悠闲,每日诵经,采药炼炁,内炼兵马,一切都按部就班。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
楚尘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劣势。
他的优势在互助会、老六。
有了大笔玉钱注入,互助会发展迅猛,互助会兄弟向着一个又一个山头进发,耳目越来越灵通,缉捕妖魔优势很大。
至于劣势,也很明显。
那就是他修行入道比同辈晚不少,虽说天赋机缘都很不错,不过道行修为还是差了一截,竞争“郡都管参赞”处于下风。
于是乎,接下来一段时间,楚尘每日都在刻苦修行,每日不辍。…
日采太阳之炁,夜采太阴之炁,辅以采金光炁,每天道行修为都有精进一点。
为了早日点化“五官元君”中的最后一尊舌元君。
身怀五万玉钱的楚尘也不吝啬,不计代价,大肆焚烧【通天如意香】,修通天如意大法【金刚灵通宝剑法】,大肆采撷天外秘炁,辅以修行。
一连十来天苦修下来。
麾下两位九品鬼将顺利晋升为八品“飞天八将”,又有一百位九品兵马晋升八品兵马。
如此一来,楚尘拥有一尊上上品神妙神将,一尊中品神妙神将,相当于下品神妙神将的“飞天八将”,五百八品兵马。
这豪华阵容,放在八品境界,那绝对是极其强横。
凭借着这兵马,加上【人信印灵万胜宝】,楚尘有信心与七品道行的修士妖魔一战。
这里说的七品,不是神通浅薄的七品厉鬼,而是正儿八经的七品妖魔、修士。
除此之外,楚尘自身修为也进步不小。
隐隐间,有了点化“舌元君”的迹象。
“舌乃发声之器,在净室之中,舌元君如何能点化成元灵,不如去闹事走一走,听一听芸芸众生之声。”
想到这,楚尘霍然起来,大喊一声。
“走,小鬼仔,咱们出去玩!”
bq。
“你。”亓薇言气鼓鼓的什么都没说。抬头看了看太阳,确认了方向。捡起地上的本子,单手抱在怀中。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唐紫玉连头都没转过来。便扔掉手中的尖锐石头。
唐紫玉身子并没有动。静静的感受着亓薇言越走越远。既然玉佩已经回来了,便不想再有任何交集。就这样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很好。唐紫玉刚想准备离开,却发现亓薇言折了回来。
亓薇言跑到唐紫玉能够听清的位置,朝着他的背影,说了起来。“唐谨言,不知道余生还能不能相见。所以我觉得在离开之前,还是得和你说一句。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停顿了好一会,看唐紫玉没有动静,亓薇言问道:“你听到了吗?”
“嗯。”唐紫玉用鼻腔发出闷闷的声音,算是回复了亓薇言的话。
“你不知道要看着别人说话吗?”亓薇言问道。<p>“不想看你。”
亓薇言瞪了一眼唐紫玉的后背,也转过身子背对着唐紫玉说道“不过,你之前那么对我,我不会原谅你的。”这次回应的,是唐紫玉的嗤笑。
“而且,那玉佩明明是我的。是你强抢我的东西。”亓薇言说完,向前走着,准备离开。
唐紫玉才转过身子,看着向前走着的亓薇言。速移一下到了亓薇言身前说道:“呵,你居然好意思说,玉佩是你的。”亓薇言看着唐紫玉突然出现在身前,差点就撞到他身上。此刻的亓薇言已经换成了一身白底花纹上纹着簇簇的金盏菊花。离远了看,盛开的菊花正在扑向团团火焰。
亓薇言站定,咬了咬唇。想着反正不是自己理亏,便大声说道:“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那是一直在我妆台上的玉佩。后来又系在我扇子上的玉佩。看过的人全都能证明。”
唐紫玉盯着亓薇言,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才说道“亓小柒,你到底有几副面孔?到底哪个才是你?无辜的、单纯的、心机的还是......诡诈的呢?”
“你为什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呢?”<p>“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了。云浩然的事,你后来又探查了吗?”
“你一提到云浩然,我就想到了你是为着云师兄的事误会了我。我知道外面都传我是害人精,是我害死他的。但是出事的时候我在书院。我和其他师兄们在一起,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之后我才和师兄们赶到的。虽然我短暂的忘了一些事,但是真是不关我的事。是天灾,天降天雷。”亓薇言突然想到,擂台上那人能用唤雷术。那那场比赛,是不是也有人用了唤雷术?看到眼前的人还盯着自己,来不及想太多,接着说道:“我真的很希望,云师兄出事时,我在。我这些年,也很想他。”亓薇言红了眼眶,举起手说道:“我能在此起誓。苍天在上,我亓薇言若有半句假话,就天大雷劈,不......”
“行了。”亓薇言起誓的话被唐紫玉大声的打断了。看着亓薇言的眼睛,唐紫玉向前一步,亓薇言看到后却向后挪了一步。
“因为我出现的时点不对吗?创伤遗忘症单单只忘记我呢。”唐紫玉小声的说着,亓薇言却一个字都没听清。唐紫玉也就没有在向前。又问道:“如果我说,我们以前是朋友,你相信吗?”
“相信?你就这么对朋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亓薇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而且,我从......出生后,都没下过山的。怎么成为的朋友?书信吗?”
“你愿意给我点时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说完唐紫玉先坐下了。
亓薇言便也在原地坐下。抱着膝盖问道:“我能先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是你带我来的?还是我自己就在这的?”
“我带你来的。这片蓝色花海,还记得吗?”
亓薇言盯着眼前盛开的丛丛花簇,摇了摇头,说道:“从开始,你总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你真是记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赤焰族的人。而且我从没下过山。更没来过这片花海。你确定,你真的认识我吗?你既然说这里是你的地,那你知道《山河记》吗?”
“知道。你说过。你之前问过我灵泽海。其实那就是晟泽湖。就是你出生、生长的晟泽湖。小柒。记得你就在此地,和我说‘谨言,我们总还有机会相遇的,一辈子很长的。我们下一次来这时,要给这个花起名的。’却没想到,再相遇时,你已经完全记不得这一切了。”唐紫玉扯下一朵蓝色的花递给亓薇言。亓薇言接过那朵开的正好的花,目光正好触及唐紫玉手腕上的牙印,虽然不在出血,但是牙痕过于明显。当时自己把那当做唯一的机会。眼神中满是愧疚的看了唐紫玉一眼,片刻后却又咬着下嘴唇说道:“别以为我坐在这同你说话就是原谅你的。相信你说的一切了。若是你刚刚对我做出不轨之事。我今日纵然受辱,但终有一天一定要你数倍偿还!”<p>唐紫玉听到后愣了愣神,却是笑了。笑后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减,慢慢的居然蔓延到眼角。
亓薇言却是有些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离开却又觉得这少年除了不明所以的说些奇怪的话,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再伤害自己的事。问道“这,很好笑吗?我很认真的说的。”
“是呀。就算遗忘,你也还是你。”唐紫玉看着亓薇言脸上指印还十分明显。突然打算让自己脑海中情景重现给眼前的小柒。就算痛苦,可那回忆里,有自己。还是不想亓小柒如此便忘记。开始改为盘膝而坐,手也瞬间抬起向着亓薇言的眉心。红光一闪......
亓薇言在反应过来时,唐紫玉已经被打倒在自己身侧,趴在地面之上。口中有鲜血大股大股流出。亓薇言一看站在不远处,湛蓝色长袍之人,叫出了声:“父亲。”
萧归从怀里摸出一本演绎小说扔给谢云,一脸懊恼的说道:“这小六也忒不争气了,怎么第一张就放了烟花。这书你看完可得还给我,我还没看完呢!”
“二哥放心,我看完就给你!哈哈!”谢云将书揣到怀里,一边画符,一边哈哈大笑。
“六弟,没事吧!”东方羽上前对聂泳关切问道。
“我没事,大师兄。这三重叠加符还是太难了,我的成功率一直不高,早有准备了。”聂泳摇摇头,表示没事。
他又施展石化术,将院中泥土变成一张平整石桌,继续在上面画起符来。
东方羽见此也无奈摇头。他同样施展法术变出石桌、石椅,将准备好的符纸和灵墨拿出来开始画符。
铺好符纸,粘上带有妖兽血液的灵墨,东方羽屏息静气,笔走龙蛇,一张带着火系灵力的复杂符文慢慢在纸上成型。
东方羽没有停下手中符笔,继续在上面勾勒连环的火球符文,很快,又一道火球符文成型。东方羽再次叠加第三层的火球符文。
这时,东方羽感应到符纸中的灵纹不受控制,身上立马出现一个五色防御光罩,退后几步。
“轰”的一声,火焰窜起,东方羽的第一张三重叠加火球符也燃了起来。
一个清晨,院子中不时窜起火红的焰火,东方羽和聂泳都弄得有点灰头土脸。
直到小妹将早饭做好,几人才停下手中的活。
东方羽看了看身边的符纸,一个时辰他和聂泳二人仅仅画出三张三重叠加火球符。<p>倒是其他四位师弟一人画了十多张普通火球符,进度极快。
谢云吃着美味的饭菜,不由赞道:“小妹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我看以后做饭就交给小妹吧!”<p>萧归毫不客气的教训道:“老四,我看你就是懒!都说好了的,一人一天,你别欺负我妹子!”
谢云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二哥,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我和你做的饭跟猪吃的一样,大师兄都咽不下去!你也不感到羞愧!还是小妹做得好吃,都超过大师兄了。”
东方羽正考虑制符之事,听见萧归和谢云拌嘴,也不由苦笑摇头。他俩确实不能再做饭了,不然每周都有两天的饭难以下咽。
自从他们轮流做饭以来,萧归和谢云两人可是把师兄弟们的舌头折磨坏了。
这时,东方羽又瞥见小妹害羞的给聂泳夹菜,聂泳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小妹,心中又不知是喜还是忧。
看了看跟谢云争得正起劲的萧归,东方羽心想,老六和小妹都这么明显了,这个傻大个都没注意到,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去吧!天行有道,顺其自然而已。
“这几天做饭就交给小妹吧!我们这几天争取把火球符都画出来,你们若是每天进度不错,就出去找找三春青蛇酿的药材。”东方羽见萧归和谢云争个不停,不由打断说道。<p>“哈哈,还是大师兄安排得好!我这几天肯定努力画符,然后出去找药材!”谢云立马赞成说道。
萧归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他不过跟谢云争着玩而已。其他人也点头赞成,他们早就不想让谢云和萧归两人做饭了。
八天时间,萧归、孙衍、谢云、李醇四人轻松画完普通的火球符,也加入到绘制三重叠加火球符的队伍中来。
不过他们四人成功率差到令人发指,弄得院子里跟开篝火晚会似的,不时就有大火燃起。
一百张三重叠加火球符,东方羽一人就画了七十四张,聂泳画了二十二张。其他四人忙碌一天,一人就成功一张,不过刚好够交差。
酿制三春青蛇酿的原材料也准备好了。他们花了三百多灵石才买到练气期后期的青蛇,又配齐了药材,将灵酒酿好,埋入地下。以后每年春天挖出来加入一罐灵蜜,三年之后就可以酿成。
陆浩阳准时来取灵符。他看了火球符的质量,对他们制符的水平大加赞赏,还热情的邀请东方羽几人加入他的猎妖队,不过被东方羽婉拒了。
虽然练气中期已经可以到城外猎杀妖兽了,不过东方羽还是准备等师弟们进入练气后期后,一起到城外历练。
城外和城内可是两个天地。城外没有洞察之眼的随时监控,杀人夺宝之事很常见。散修之城也不管城外之事的,这种事他们也管不过来。
东方羽就经常听说某某大盗在城外杀人夺宝。散修之城某某家族、门派悬赏多少灵石捉拿凶手之类的。<p>日子回复平常,又是半年过去。
东方羽体内真元变得超过一个成人拳头大小。他正式进入练气六层巅峰,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练气后期。<p>不过东方羽再次遇到了瓶颈,灵力没有办法再增加一丝,突破练气后期的征兆也半点感应不到。
按照韩铭总结的修炼理论,东方羽已经错过了练气前期将真元质量提升到极致的机会,所以他不能再错过练气中期炼体的时机。
《金刚诀》修炼半年多,东方羽不过刚刚将五脏六腑洗练一遍,算是小成,距离第一层大成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东方羽在进入练气后期之前,必须要将《金刚诀》第一层练至大成。所以他倒也不着急突破,而是专心炼体和赚灵石。
这日,东方羽带着李醇在兑泽城烟花柳巷之间转悠。
不时路过一家青楼门口,都有姑娘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去喝酒,弄得纯情的师兄弟二人面红耳赤,眼睛都不敢乱看。
“五弟,你确定有琴先生说的是这边吗?”东方羽边走边问。
李醇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当然!有琴先生说的正是这条路。那日我遇见他,就跟他闲聊了一阵。他得知我们都成了制符师,还很高兴呢!
他还问大师兄你音律有没有进步呢?我都不敢跟他说你早把乐器锁起来,几年没碰了。
只好委婉的告诉他,你为了练习制符,音律练得没以前那么勤了。其实大师兄你压根就没勤快学过音律,不过是天赋好而已。”
东方羽有些尴尬的道:“就别说这个了吧!我们毕竟还是以修仙为主。大不了我回去把锁打开,偶尔给你们吹上一曲。你说重点!”<p>他确实很久很久没碰音律了,没想到有琴闻笛还惦记着他。
“重点就是有琴先生知道我们炼体很慢。他告诉我,这里的寒梅阁里有对炼体很有效的灵酒。我敢肯定他说的是这条路,只是没想到这里的姑娘都这么热情!”李醇看了一眼两边阁楼门口风情万种的女子,满脸绯红,窘迫的说道。
“有琴先生能知道的地方,应该是这里吧!不管了,先找到寒梅阁再说!”东方羽看了看两边花枝招展的姑娘,心中差不多是信了李醇的话。
有琴先生几乎天天出入这些地方,对这里自然是了解的
以石头的名号成为苏家客卿挂一个虚名,权利好处却丝毫不差,三年可以动用五千两的待遇对于个人来说已经十分优待,一千家兵更是近乎整个苏家五分之一的人手,平时调动出去灭些更小的帮派家族也够了,而给苏云云超越自己的待遇毫无疑问是在替自己还人情。
要说整个提议中唯一有坑的部分,那就是苏云云只入赘不外嫁,可这也是因为苏云云的身份能得到所有苏家五流以下武功、唯恐武功外泄的缘故。
而苏家经过采花蜂一战确实损失极大,人在江湖不可能没有仇家,苏家这样的家族仇家自然也是差不多的存在,要以自己的名号震慑宵小苏全灭也说的清楚。
虽然苏全灭没有提及凤翎那个另外的缘故,但是萧沙明白他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不藏后续后手、作为一族之长已经算是几位坦诚、也算是一种豪赌。成则成、不成的话苏家估计要在自己走后经历许多风波才能重新崛起了。
想了想他对苏全灭道:“族长,你这么孤注一掷,难道没想过我要是有事需要立即就走,或者有没办法答应下来的苦衷吗?”
“运气”
苏全灭笑了笑,道:“这世上的很多人不相信运气,但是我信、有时候乱中生变就是运气转换的开始,坏事不一定是坏事、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这个时候需要一场赌博来决定成败,而这次我和苏家压你这边。”
“……”
萧沙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小子可以答应,不过此后我可能不能时常在这里,不能尽到客卿的责任,如果族长还有什么顾虑可以重新考虑。”<p>“不用,你过两天就要走了吧?毕竟琉璃郡金丝谷离这里可有七八个郡的距离,数万里路途要想早点到还得及时赶路,上好的马匹我已经派人准备,待明晚庆功宴后你就可离开了。”<p>苏全灭笑的很自信,一副全盘掌握的模样让萧沙感觉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家伙,顺便再哀叹一声自己醒来的那声叫唤当真误人不浅。
无奈他只好点点头:“多谢族长”<p>“不用客气”
苏全灭笑着说起一句起身抱拳:“那天色已晚我这就回去了,林金福就在外宅的客房中,琉璃谷的个中详细他知道的稍微多些,这就告辞了”<p>“……请”
也起身抱拳的说了一个请字,好不容易送走苏全灭的萧沙重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p>先前交手算是了解了苏全灭的武功,这一次谈话才算清楚苏全灭的智谋,这一天相处下来他对这个人的感觉就只有一句话——只要苏全灭还在,苏家的壮大依旧可以预期。因为从苏尺贩卖秘籍的处理方法到现在的谈话看来,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一个很擅长处理事情的能人。
苏全灭走后他没有再做别的,等小铃铛回来熬好药后喝下,再和刚回来到这里打招呼的铁爪聊了一会等药效发作,最后才回到卧室打坐修养,之后的一夜过的十分平静。
……
第二天一早,来自东南西北四护认识的护卫和家将又都蜂拥上门,即使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萧沙还是和每个人都说上两句打声招呼。等所有人散了以后,他才让小雅做好饭菜自己拎着前往客房去见林金福。
对于这个随手救下、之后又把自己送回到苏家的汉子他还是颇为感激的,虽然从那时候那个开脉中境的家伙打了自己丹田一掌后自己最后的真气爆冲就被意外结束恢复只是迟早的事。
可这人终究是帮了自己一把,顺带还带来了凤翎的消息,于情于理都算是对自己小有恩惠。<p>作为大离名镖之一福威镖局的分局镖头,虽然林金虎在福威镖局的地位并不高但是苏家给他安排的客房却是最好的,不但宽大整洁而且里面的摆设也颇为典雅。
只是典雅这个词和很多武人汉子都不大搭配,萧沙来到的时候他正裸着缠着药布的上身和苏家看守客房的几个护卫在屋内桌子边赌钱,骰子在桌面骨溜溜乱滚、几个人的说话声隔着几间屋子就都能听到。
经过这一两天的修养他的伤已经被基本控制住,明天就要去黑石城搬救兵去找紫萝镇的那些家伙算账,刚输了一把大叫倒霉的他一抬头就看到萧沙走了进来顿时一喜:“小恩公……”
“不敢当不敢当,说来你才是我的恩公,不过我们相互冲一下也就算了,叫我石头就好,我就叫你林大哥好了”
萧沙摆摆手让见到自己显得有些局促的几个护卫下去,把食盒放桌上,边让林金虎尝尝边开始和他说话,几句客套的话后就开始问他关于凤翎委托的一些细节。
事实上林金虎也没什么更新的消息!
凤翎的委托是直接差人到距离凤家总部最近的福威镖局分部直接传达的、而且那还是他的上司的上司接待的,他根本没能见到传话人的面,更谈不上知道更多,即使想说更多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的就只是这些。
萧沙倒也不气馁,和他聊了一会、在知道他接下来要去黑石城搬人手报仇的情况下也打消了想通过福威镖局给凤翎传话、说明自己无法赶到的苦衷的想法,毕竟现在传话过去也来不及了。
期间他倒也不是没想过先去琉璃郡金丝谷和凤翎老楚汇合,等下次武神空间异界行结束后一起回来去办事。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琉璃郡距离崇明郡还有很远,按照以前一起进入空间几个人所在分部的距离倒是还差不多,可自己回来后为了避免麻烦一通乱跑已经把距离给打乱了,凤翎好心选的对大家都差不多的路程也凭空延长了好长一段距离。
既然自己不能及时赶到那就只能等回来以后让凤翎老楚他们来找自己了!
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先往可以调查烈风阳死因的晋阳城,那里位处距离这里四个郡的云川郡位置相对较近,自己先去定个坐标等回来后开始展开调查,若是空间中商议的时候有变动自己再改变安排就是。
做下决定的他又和林金虎聊了一会天南地北,到了下午才返回自己家将住处准备搬到苏全灭派人传来的客卿住的地方。
这一天对他来说简直是忙的可以,因为晚上还得参加苏全灭给自己半的苏家庆功宴,庆祝自己功力大成,这在大离王朝几乎是可以和升官发财后请客吃饭媲美的习俗不好推卸,从早到晚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的。<p>(本章完)
只是林立的一招《如来神掌》,不仅打破血池,更打破了太平军的胆气。
尤其是不少士兵看到林立的武圣外相,还以为他是佛祖降世,丢下兵器就跪了下来,谭绍光想拦都拦不住。
因为他的腿肚子也在打颤。
林立杀光十二位血族公爵之后,飞身落到谭绍光面前,一句话没说,就是这么直直看着他,巨大的压力让谭绍光彻底崩溃。
“你身为一城守将,竟然勾结外族,残杀百姓,简直罪无可恕。”林立对谭绍光厉呵道。
谭绍光双腿一软,跪在林立面前,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将愿降,小将愿意投降!”
林立冷哼一声,这时许多苏州城的百姓朝城主府走来。
这些百姓都是被异相吸引而来,尤其是林立打破血池,解救无数亡灵,有些亡灵就是苏州城百姓,灵体被亲人看见。
这些失去家人的苏州人,来到将军府外,看到谭绍光,全都义愤填膺。
当初就是谭绍光骗他们亲人入将军府,结果一去不回,对外还说招入城防军。
如今谎言破灭,苦主找上门来,林立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废了谭绍光的武功,将他扔到那群苏州百姓里面。
“他交给你们,任凭处置。”<p>谭绍光大惊失色,刚想抖一下官威,恐吓苏州百姓,就迎来一只老拳。
“还我儿命来。”
“狗官,你比满人还坏。”
“大家上,把他千刀万剐。”
林立转身没有再看谭绍光的下场,他还需要接收苏州城的降兵,并且让人打开城门,迎接贤丰帝大军入城。
一切都很顺利,原本苏州守军大半都被谭绍光拉入血池,剩下的人也没了反抗之心。
贤丰帝接到消息时,还以为是太平军的诡计,要不是骆奇亲自赶来,他还不敢相信,就凭林立和骆奇两人,就拿下偌大的苏州城。
当贤丰帝带着十万京军进入苏州,就看到林立一人带着无数百姓相迎,不管是苏州城,还是京军都响起巨大的欢呼声。
林立的声望无形中又拔高一层,让贤丰帝的脸色更暗一分。
贤丰帝这次与林立客套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派人接了苏州防务,然后就让林立去休息,也不提奖赏的事情。
斩杀翼王石达开,拿下苏州城,这两件巨大的功劳,足以让林立爵位再提一级,封亲王。
若是再让林立立功,那就只能封世袭罔替的,同时也代表封无可封。
拿下苏州后,贤丰帝就有意无意的将林立排出军中核心,就连军事会议都不让他参加。
林立乐得清闲,躲在军中与将士们喝酒耍乐。
京军对于这位毫无架子的孚王爷,感官也非常好,一来是因为满人天生崇尚强者,二是因为林立让他们避免好几次硬仗。
这些当兵的,哪个真喜欢打仗,能兵不血刃拿下苏州重镇,得少死多少人。
只可惜的是,那三个逃走的血族亲王,并没有落网,应该是趁天黑逃出苏州城。
黑夜是血族的主场,林立都无可奈何。
不过这一次血族损失如此重大,还赔上三十六头狼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染指神州。
但是贤丰帝为了防止八大工业国,还是准备率军回京。
苏州已经拿下,太平天国的首府南都再无屏障,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贤丰帝准备调湘军来攻打南都,自己返回京城。<p>林立自然是要跟随贤丰帝返回京城的,所以不能再南下,没有见到湘军统帅,也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曾国帆。<p>贤丰帝留下三万京军,汇合曾国帆的湘军,合兵二十五万,足以收复南都,破灭太平天国。<p>为了保险起见,贤丰帝还把僧格林沁和五首尊者留下。
大军回京途中,毫无阻碍,很顺利就返回京城,同时朝廷也探到八大工业国联军,在神州多个港口登岸。
贤丰帝大怒,再次披挂,想要给这群洋人迎头痛击。
林立回王府还没消停两天,就接到贤丰帝的圣旨,又让他陪驾。
在外人看来,这是林立盛宠正浓,其实林立心里清楚,贤丰帝不放心把他留在京中。
朝廷双线作战,同时收复江南和对付八国联军,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刻。
贤丰帝一点都不敢大意。
江南那边捷报连连,曾国帆和僧格林沁的大军包围南都半个月,眼看太平军就要撑不住了。
可八国联军那边就不太好,海港卫所求援的消息每日传来,贤丰帝头都快炸了。
洋人军备确实在朝廷之上,原本依仗的武者节节败退,贤丰帝终于意识到,神州这一劫恐怕难过。
西方工业国发展太过迅猛,尤其是火炮的更新换代,威力越来越强,一般的武者能挡子弹,却抗不了炮弹。
这次八国联手而来,更是拿出最精锐的装备,朝廷依仗的高墙城楼,几发炮弹之后,彻底成为废墟。
联军一路长驱直入,由天津卫登岸,直向京城而来。
朝廷中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但是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不希望贤丰帝再御驾亲征,反而让他退居避暑山庄。<p>贤丰帝当然不肯,他还天真的认为,天朝上国,岂能怕区区洋人。
只是朝廷军队不堪一击,眼看联军就要打到京城门下。<p>贤丰帝不顾群臣反对,直接换上铠甲登上城门,准备与洋人一绝死战。
林立就站在贤丰帝的身边。
城楼下,联军一队队的士兵,推着一门又一门的大炮,对准了城门。
林立还看见,联军背后,有几个铁疙瘩,很像是他见过的坦克,只是比较原始。
朝廷这边的军备,与联军相比,简直落后一个时代。
偏偏这场仗,贤丰帝很有信心,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错愕的动作。
贤丰帝直接跳下城楼,向着城下联军冲去。
联军看到贤丰帝一个人,好像傻子似的冲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忘记了开枪。<p>城楼上,文武百官被贤丰帝吓的够呛,咋咋呼呼的嚷嚷着救驾。
骆奇这时站出来,对文武群臣说道:“各位稍安勿躁,皇上有交代,让我们等他凯旋而归。”
林立挑挑眉,知道贤丰帝这么做,是想以一场大胜,树立自己的权威。
今日再招待客人,除锤儿子那一顿外,商大娘已像个富家老太太,未再诸事都亲自操持。
等里间收拾完,侍女们要走,商家娘俩没话说,金仙又教导些。
许那十二位侍女回去,但临走前,纪红棉道:“今日没来那三位,请你们带话回去,她等既不愿再侍奉人,早日选定夫婿,成亲搬出虎卫府,往后好生持家就是,道兵之法,左右只能到五阶,不学也没甚妨碍!”
修为高,至少身强体健,多增些寿,哪真没妨碍?<p>眉儿、荷叶送侍女出门,纪红棉对商家娘俩道:“莫说仙缘,便世间凡民,各人的路,都是自家选定,仁心厚德,本是好事,但处处只显宽仁,也会坏大事,慈不掌兵,尚须紧记!”<p>说完,她再道:“人仙受肉身寿限,容颜易老,天下多数女子都着紧皮相。你家城里,既要养女道兵,我再给个养颜抗老的小方儿,助你收她们的心罢!”
“是我做人仙时用的,隔了数千年,也还有些许因果首尾,做出莫外卖,只城里自用,便不相干!”<p>商三儿道谢,又好奇着问:“地仙天仙不受寿限,容貌怎也会显老?”
金仙答他:“地仙以上,多有变化换貌之法,但随行为精进,肉身皮相与心境渐相合,老成者现耄耋老容,锐气者现壮年,绚烂者现芳华,稚心者显童身,修行日久,心境老成持重的居多,肉身自就显他年老。魔气受两界所斥,我家丑儿这副样儿,要算例外。”
那你这心境,倒还年轻!
面上不显,商三儿道:“已允下鲍正山,叫他与田余一块办婚事,老娘就从地龙山带回那五位里帮他选个媳妇罢,也请纪前辈帮衬着。”
若不是家里有位金仙,眼下随时可请教,这头一回给人指婚,老娘也会不安,点过头,又记起先前的事:“往后行事,多思量着些,再叫老娘丢人,下回也不给你留脸,拽到十字口打去!”
商三儿讪讪应了。
纪红棉笑着:“今日刚到,咱们就歇着了,明晚再陪丑儿做更夫!”
她娘俩定也有好些体己话要说,商大娘忙道:“我送您过去!”
纪红棉应下:“今日任你客套一回,长住呢,往后真不必了。”
商三儿提着灯笼,陪老娘送他们到安置的偏院。
冬季时,这院里种下株杏树,眼下杏花刚谢,叶翠枝稀。
这院也是正房带东西厢房,就三个住还要嫌空荡,里里外外看一圈,没什么缺的,商大娘道:“须添置何物,请与我和丫头说!”
纪红棉笑回:“真无须客套,再有缺的,我自己拿去,主人家也莫怨我做贼!”
说得商大娘笑:“您要拿,秘库里任挑!那您娘俩歇着,明儿咱们再说话!”
告辞出来,商大娘再狠狠瞪儿子一眼,撇下他和丫头,自家回屋去。
两人回商三儿住的院子,西厢房里还亮着灯,商三儿探头看,摆着个浴桶,有大半桶冒热气的热水。
商三儿惊讶:“哎呦!几时烧的水?”
眉儿答:“你们还在喝酒说事,我就请侍女烧了送来,眼下这节气,多凉一会也不打紧!”
伸手摸摸,商三儿讨好道:“我帮你打水去!”
热水已搁了好一会,不怎烫了,商三儿打两桶井水回来,眉儿嫌多,只兑小半桶下去。
丫头试着水温,商三儿转身要走:“你洗罢,爷回屋等着!”
叫眉儿着急:“给...给爷洗的!”
要逗她,商三儿一本正经地道:“回城时,纪前辈已给我施过洁净术,不用再洗!”
见他起步要走,眉儿咬牙跺脚:“那我陪老夫人去!”
惹得商三儿哈哈笑,回身来捏脸:“叫你捻酸!”
今日沾过韩窈娘,不洗干净丫头不肯陪睡!
“那帮爷洗头!”
等他除衣入桶,把玩着个美人茶碗泡着,丫头就端个木盆,帮解开发,拿香胰搓洗。<p>清洗着头发,眉儿轻声道:“爷!那得子枣,且缓缓罢,我还不能用!”
商三儿问:“为啥?”
她答:“一来,我病便根治了,也先将养一两年,怕对孩儿不好;二来新娘子还没进门,在她前头生,往后怕不好处!”
这是听过金仙一席话,她自家想到的。
商三儿哼着:“要依爷这性子,你在前头,各顾各的就成!但你想与她处和睦,爷管不着。先将养身子,也应该,原街坊里妇人,都说生孩儿就是生死坎,你虽是人仙,也不好大意!”
“嗯!”<p>接下来,她安静地搓洗头发,商三儿也不说话,就把玩那美人茶碗。
搓洗一会,浴桶里舀水冲掉泡沫,终还是忍不住:“爷可收着些性子行事,在外间,一府的脸面,都在你身上呢!”
惹得商三儿哈哈笑:“还以为你忍得住!”
扭头看,她小脸果然红了,又有些生气,嘟着嘴小声:“也不是捻酸,爷真要寻她,晚间背着人去,哪会给曹四戳面儿?”
伸手轻捏着脸,商三儿再捉弄:“叫你只管跑,不给爷解馋!”
眉儿嗔道:“白日里哪成?再说家里还有客!”
茶碗扔桶里,“咕咚”着往下沉,商三儿抱住人:“眼下呢?”
“哎呦!都是水,这裙我明儿还穿……”
已被抱进桶里。
这院种的是大柿树,那只灰白二色的啄木鸟就在树上停着,已垂着头睡着,被突起的惊呼声吵醒。<p>只可惜夜里,它甚也看不见,声音一直未歇,只能扇几下翅膀出气,每隔多久,又抵不住困,垂头再闭上眼。
已晓得此地是主人的家,啄木鸟旁边的柿树干上,有新啄出小半个洞,准备做窝用,今日大半天功夫,才啄进去一寸深。
这一晚,为解丫头的酸意,从厢房到主卧,商大城主把浑身力气都拿出来折腾。
这事上,地仙之躯,竟也会觉着累。
精神头倒足,等丫头睡了,还扳着指头数往后要做的事。
百日有限,论要紧,其它事都要排在后面,先紧着炼茶碗、红棋子。
想一会事,愈发睡不着,起身去厢房,拿回茶碗,回记着那术诀,先试着炼红棋子。
只炼个虚影棋壳子的话,其实不难,天亮之前,成了。
难的是靠它吸取命力,填充成实棋。<p>这虚影的吸力与商三儿术法强弱相关,棋壳子虽成,莫说金仙,恐连个高阶人仙都难吸动。
还好,金仙自家愿意给命力,吸不动,但她可以送。
这般好事,估摸也再遇不着。
散掉虚影棋子,方迷迷糊糊睡着。
睡得晚,醒得也晚,枕边早没人了。
倒是稀奇,老娘居然任他睡,没再催着起。
起了床,一头散发懒得打理,略梳几下,取逍遥巾随意扎起,披在身后,再洗把脸,茶碗揣怀里,就懒散着出门。
先往后院,去看功德竹。
竹笋生出后,与凡竹也没什么不同,长得比树木都快,才十来天功夫,已冲起两丈多高。
竹身上笋壳未脱,竹尖未舒展开,功德叶还一片都没有。<p>瞧它长得好,心情也好,其实不缺竹叶使。<p>看一会,心情舒畅,折身出来,才叫老狗放开背,给看昨晚偷换到的银两。
曹四剩的六七千两银,全在狗背上了。<p>等马宽坐稳山神位,往龙鳞城求婚时,把那厮也带去,往后老死不往来,再不相干罢。
回到前院,纪红棉与老娘带着阿丑,刚逛完城回来,就坐厨房门前,看眉儿、荷叶两个做午饭。
瞧见他,商大娘又骂:“莫讲身份、修为,纪前辈到底是客,发也不束好,哪显尊重?”
纪红棉笑:“不相干,他这身慵懒劲,倒显逍遥意,万事随意就好!”
看两眼,金仙又道:“莫急,等碗炼好,再用你那法儿!”
她还能看透商三儿,就知混沌土制的茶碗未炼化成。
外防邪魔,借那别人算不到的茶碗,在金仙身上吸命力成棋,才算隐秘的杀着。
商三儿也搬把椅子过来坐,掏出茶碗,就把玩着炼化。<p>常久久神魂消散,美人茶碗已是无主之物,按说炼化不难,但废地仙本事不够,昨晚炼过一小会,今日再炼,两个丫头做好午饭都还没成。<p>曹四没脸来混,送了门房韩思的吃食,两对母子加两个通房丫头,六人用,清净。
扒拉着饭,商三儿道:“前辈与阿丑兄弟多走看些,但要请荷叶随眉儿帮忙,与我酿新酒。”
纪红棉应他:“成!我们陪商大娘到虎卫府相人!”
听说一会出门,眉儿就吃得快,丢下碗,起身到商三儿身后,帮他挽起髻,嫌逍遥巾有些脏了,收进怀里,囊里扯出根男女都能使的素木簪,定住。
以前常帮奶奶梳头,进府后帮商大娘,给这爷简单挽个髻,并不费事,手脚麻利。
韩窈娘还没脸见人,杂货铺柜上见不着。
里间屋顶上,蹲着个拣瓦的陈武,他媳妇在下面,丢好瓦给他。
在杂货铺,眉儿连爹娘都不招呼,商三儿也没管,只叫老狗去寻衙兵。
进了酒坊,三个丫头被分派着切料、蒸煮。
给酒坊挑水酿酒,也是衙兵的差事,眼下琼花露卖光,雷雨等新来的安家酒还没得,更是积极。
见着田余,商三儿叫:“田大哥,我见街上,好些处积灰厚了,没主的铺门上也结了蛛网,你大婚时,瞧着可碍眼?”
田余反应过来:“得!挑完水,就与兄弟们清扫去!”
商三儿摇头:“也不用全扫!有主的铺子,你挨家都说,往后自家门前整干净,没主的方归衙兵!”
衙兵让出养猪的差事没几日,改扫地了。
商三儿又道:“往后事更多,城里再问问年轻后生,可还有人愿做衙兵,男女都成!”
田余几个,是得传妙法后做上衙兵,眼下城里人多起来,难得挑,商城主想着,没九阶人仙做靠山的低阶,愿来做衙兵,方传地仙妙法。
但不可说破,暗地里行事。
事儿全分派出去,商三儿自家就坐酒铺里,继续炼化。
外人看来,城主就只独坐着,一直把玩茶碗,还以为他爱那上面的美人图。<p>酒料尚没备好,他先炼成。
欢喜着,商三儿问:“眉儿,我逍遥巾呢?”
眉儿转身过来,瞧清他手上物事,哭笑不得:“爷,哪来的这个?”
先前的美人茶碗看不出半点玄妙,只以为是个玩物,窕妹、荷叶都不知他在炼宝,眼下换了物事,也当新拿出的。
这位爷,贪玩好色,倒全沾边。
商三儿得意笑着,指给眉儿看:“上面这空柄儿,用带子穿着,就能系腰带上,先那逍遥巾呢?”
眉儿有祖传针线活,囊袋里藏的丝线不少,那逍遥巾还脏着,也宽了些,不好系物,没给他,倒扯出根青色丝带:“用这个系罢!”<p>接过丝带,他真就把那物系腰上。
她三个还忙着,商三儿装作如厕,进了后院,轻叫:“纪前辈!”<p>纪红棉扯着阿丑现出,看他腰上系的物事:“成了?你倒不忘玩!”
商三儿嘿嘿笑着:“物尽其用么!”
“放棋子来罢!”
商三儿腰上,原茶碗化的宝贝化大,先把他三人罩住,再掐决施术。
那枚虚影棋子现出,就定在纪红棉头顶上,转瞬又隐去,只施术、受术两者能见到。
随她移动,这枚棋子都将如影随形,命力不断,将一直在。
多得处百日,但见用他母亲命力炼的棋子,阿丑眼里又已有悲切。<p>摸着儿子的头,纪红棉忍不住叹气:“这力道儿,我便不动念阻它,任吸上百年,命力也不会少一丝一毫!”
商三儿脸皮够厚,谄笑着:“我自家不成,就指望前辈使力呢!”
三友创这术,是吸取命力做红棋子,落到亲传弟子手里,须受术者自家灌命力进去。
废地仙的本事,纪红棉也不会觉意外,神念微动,命力化作涓涓细流,灌入那棋子虚影里。
虚影吸力不够,要化实,一时也不能灌太多,会把它撑爆。
维持着最多的量,纪红棉问:“这术管得多远?”
棋子虚影中,可见已泛起微红,商三儿忙答:“未成子前,离我五里外,它便要散,再不能成子!”
纪红棉点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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